如果要問，就只能夠是現在了。
只能夠是當著洛曜的面問，因為沒有時間了，也沒有機會了。
沈小落陷入了無比的糾結當中，洛曜讓自己陷入了最艱難的處境，她真的額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的出現，有可能會讓自己難堪到無比，眾人都是來看戲的。她知道，剛剛洛曜沒有出現，所有的人都在打算看著雲詩瑤的好戲。
她也一樣。如果她出現了，可能會讓自己難堪，會讓自己再次面臨這麼多的人別有用心的目光。
然而若是站了出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如果洛曜真的跟自己走，那又是多麼令雲詩瑤難堪的場面。
洛曜這個混蛋，為什麼要給自己這麼艱難的選擇，連到了最後都這樣。一定要從始至終，一定要一直渣到最後嗎？一定要讓她認為他真的一直都很壞，一直都是惡魔，從來就沒有變好嗎？
沈小落還在猶豫遲疑。
如果現在不去，她還沒有得到一個答案。還沒有讓一切都清楚了結。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可是她也不願意傷害任何的人。
閉上眼睛。
臺上司儀熱火朝天地在說著些什麼，臺下觀眾也很配合反應。
然而洛曜卻是幽靜地站在臺上一言不發，根本沒有和司儀和互動，也沒有和臺下的人互動。
神情冷漠而淡然，這根本不是一個新郎官該有的表情。但是洛曜平日裡也是這樣的表情，大家也就見慣不慣了，只不過都要結婚的人竟然還是這樣的表情，那就真的是太不給面子了。然而洛曜遲到這麼久就根本沒給什麼面子。
洛曜的目光好像是在看著臺下，又好像不是在看著臺下。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目光到底是看向哪裡的。
然而沈小落卻是閉著眼睛都彷彿能夠感受到一股幽靜地目光在望著她。
是誰？是誰的目光發現了她？
沈小落繼續緊閉著眼睛，捏起拳頭，她還沒有下定決心，還沒有足夠的勇氣。
而身邊的黎曼卻是已經發現了這兩人的不對勁。
一個是目光幽深，別人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她可是不能夠不知道。能夠在這麼多人之中還認出了喬裝打扮的沈小落，可謂不是真心。
如果是真心，如果是真愛，那麼這麼一出又是為什麼，她黎曼也搞不清楚，但是卻也要陪著沈小落問清楚，可不能讓她的姐妹這麼不明不白地就被人給這樣欺負傷害了。
她要的推波助瀾，她來一把。
司儀興高采烈地準備請新娘出來。雲詩瑤也已經準備好出場。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使前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只要婚禮還在進行就好，只要順利完成典禮就好。希望再也不要發生任何其他的意外了。
這樣想著便拽著沈小落站了起來。
“等一下。”
司儀有點愣住了，這是唱哪一齣。不過臺下這個站起來的人是黎曼，這個大家都還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