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十三姑慢走。”
原來陳湛正在畫畫,畫上的女子正是林依。“呵呵,你十三姑姑非要我畫。”
陳信笑了笑,這十三姑的心事,整個司徒府雖然不多人,但基本都知道。“父親,十三姑她。。”
陳湛自然知道兒子想說什麼,無非就是讓他娶了林依。擺擺手,陳湛開口笑道:“你姑姑性子冷漠,前些年我怕她與你三位姨母合不來,不過現在看來,時機已經合適了。”
陳湛早就想娶林依了,只不過林依的性子確實比較冷漠,經常冷著臉,不過他確實想多了,其實只要有蔡琰在,也沒人會看不慣林依。
“那太好了。”
“對了,匈奴和鮮卑最近有沒有動靜?”
“沒有,孩兒是出發的時候,並沒有探聽到異動。”陳信心裡一驚,父親突然這麼問起應該不會無故放矢,便又接著說:“父親,可是有什麼情況?”
陳湛在桌子上拿了一份公文給陳信,“你賴叔父掌握的一些情況,應該不會有錯,看一下。”
陳信接過公文,看了起來。看完後,陳信表情古怪了,“這,不太可能吧。”
在陳信看的時候,陳湛已經起身,等他看完,拍拍他的肩膀,“阿信,你在戰場上看到的,只是表面,而有些東西,在背地裡,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鄭玄去世了,據他的學子說,當天鄭玄講學後,獨自一人去了後院的池塘,學子還以為他想釣魚,清淨清淨,沒想到鄭玄就坐在那裡,無疾而終。
鄭玄的去世,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在陳湛的推動下,鄭玄的聲望之高,早已超過了司馬徽,龐德公等名士。又是太學重建後的第一任院長,所以葬禮非常隆重,陳湛親自扶靈,墓xue便放置在太學後山,並雕刻了鄭玄的石像。
葬禮過後,陳湛特別下令,鄭玄的學子把鄭玄生平所悟,編輯成冊,名鄭學,並被後人喚為鄭子。
春節過後,官員百姓又回到了各自的工作,而鄭玄逝世的影響也正漸漸消退,鄭玄逝世後,太學聘請了蔡邕為院長。
“阿信,阿平,你二人在烏海已然兩年餘,戰場之上雖能平靜對敵,然而,卻還是缺少一些熟慮,今年,我準備讓你們去南陽。”關平在河東過完春節後,就往洛陽趕來,今天已經是十五,兩人正準備收拾行李,再次趕往烏海。
“父親,南陽督軍可是趙叔父?”陳信這兩年一直在邊疆,對一些調動也不怎麼知道。
“對,你子龍叔父鎮守南陽多年,還有文和隨軍,對付劉備自然是搓搓有餘。”頓了頓,陳湛又接著說:“只不過,子龍為人忠厚,對上劉備,或許不太有利。”
“明公,有賈軍師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關平想了想,對於一些陰謀詭計啊等等,他不太瞭解,但是他也學到了一些知識,就是為將者要從諫如流,不能一意孤行,在他的映像裡,趙雲似乎不是一意孤行的人。
“子龍勇略過人,文和處世圓滑,兩人相得映彰,我讓你們過去,主要是讓你們學會應對各種情況,劉備不比匈奴鮮卑等人。記住一句話,劉備或許不是壞人,但他一定不是好人。”
陳信和關平就這樣,帶著陳湛的一句話,來到了南陽。
“屬下陳信。”
“屬下關平。”
“見過將軍,軍師。”兩人直接來到宛城城南的軍營,見到了正在商議戰事的趙雲和賈詡。
趙雲性子隨和,雖然軍紀很嚴,但謙讓有禮,賈詡眯著眼睛打量這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暗暗點頭,雖然看起來風塵僕僕,但身形中還是神采奕奕的,以及對他和趙雲的尊敬,都能體現出來。
“兩位少將軍年輕有為,真是給司徒公和關河東長臉啦。”賈詡輕撫胡須,輕輕地笑了笑。
陳信眼光一閃,賈詡他並不瞭解,只是聽到父親說了他一句老奸巨猾而已。微微側頭,看見關平揚起的嘴角,陳信心中一震。碰了下關平,然後對賈詡拱手笑道:“軍師過獎了,家父以及雲長叔父的教誨,我兄弟二人時刻謹記,然而我等天資愚鈍,常常慢了半拍,倒是經常被郝督軍責罵。”
關平反應過來,連忙跟著應是,賈詡贊賞地點點頭,不驕不躁,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陳信的心裡還是有度的,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多了。
“呵呵,這主公的手劄上寫著,關平任軍中副將,陳信參軍事,既如此,關平就交給我,陳信就交給軍師如何?”趙雲心裡明白這些小九九,他也不說破,直接給兩人任命,賈詡呵呵一笑,說了句理當如此。
因為軍中有副將退伍了,所以關平正好補上這個缺,趙雲的軍隊並沒有自持甚高的毛病,這也是趙雲能掌握一萬步兵和五千騎兵的主要原因。
關平掌一千刀盾兵,陳信則跟在賈詡身邊,協助書寫文書等。
“你就是新來的吧,我跟你說一下日後要注意的事項。”在一名軍士的帶領下,陳信找到了安排給自己的帳篷,帳篷裡有個人,正在收拾東西。看見陳信進來,打了聲招呼。
“想必你就是周兄吧,小弟初來乍到,還請周兄指點一二。”這個人趙雲有提起過,叫周不疑,跟在賈詡身邊有兩三年了,之前是河東書院的學子。
“嗯,想必有人跟你說過我了,我也就不自我介紹了。這些書籍不可弄髒,軍師會不高興,當然,他不會說什麼,你自己體會,還有,這些文書你要處理好,分類,軍師調起來就一目瞭然。”陳信沒想到周不疑這麼幹脆,心下也有了些好感,周不疑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我直截了當,我只是不喜繁文縟節罷了,否則也不可能還沒畢業便被書院調離,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把握吧。”
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人吧,看周不疑性格耿直,陳信心裡如是想到。
“這,周兄言重了,多謝周兄指點。”
“什麼周兄不周兄的,我今年不過二九,與你相差無幾,便喚我不疑吧。”
“好,不疑兄接下來準備去哪?”陳信咧嘴一笑。
“蕩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