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兒,前面再走十裡便是長安,我帶你們去拜訪你們田伯父。”大道上,幾千士兵擁護著幾輛馬車,陳湛的馬車比較寬一點,坐下幾個人也是很寬敞,裡面還坐著十三妹。
陳信眼前一亮,他並不知道京兆尹是田豐,不過他對田豐也是很敬畏的。“父親,是田元皓田伯父嗎?”
“嗯,為父準備在長安住幾天,你可要好好跟你田伯父請教。”
陳信大喜,急忙躬身感激地說:“多謝父親。”
十三妹在一旁抱著一點兒都不老實的陳洛,這丫頭,非要把頭伸出窗外,弄得從未帶過小孩的十三妹一臉生無可戀。
逗得陳湛和張玲哈哈大笑,當然,被張玲訓了幾句,陳洛就不敢胡來了,老老實實地坐好,只不過小臉蛋委屈的神情也是讓人忍俊不禁。
長安城東,田豐帶著太史慈楊凡和幾個從事,一起迎接陳湛,眾人在長安城東客套幾句後,便由田豐帶著進了城。
黑詡駐紮在城外,免得進城騷擾了百姓,幾個從事和陳湛見了面也被田豐叫回去接著工作,剩下幾輛馬車緩緩地往京兆尹府開去。
陳湛讓張玲帶著陳洛去郭嘉的馬車,又把賴章和郭嘉都叫過來,賴章把家人也都接到郭嘉的馬車後,就跟著郭嘉過來了。
“阿信,這位是你田伯父,田元皓,這位便是你太史伯父,太史子義。”馬車上,陳湛給自己兒子介紹田豐和太史慈,陳信恭恭敬敬地朝兩人行大禮,語氣雖然稚嫩,但是卻清晰平穩。“信見過田伯父,太史伯父。”田豐和太史慈呵呵一笑,讓他趕緊起身,不必多禮。
如若沒有意外,那麼小陳信將來就是繼承陳湛一切的公子,而此番陳湛帶陳信出來的緣由兩人也多多少少能猜到幾分,一來歷練,二來也是讓治下的人認識陳信,至少混個臉熟。
田豐不愧大才,即使他擅長的是謀略,但是他的政治也是非常不錯的,長安被他治理的井井有條,看著街上的百姓始終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陳湛的心才算放下,當時,陳群推薦田豐擔任京兆尹的時候,陳湛還擔心田豐心裡會不舒服,如今看來是想錯了,至少田豐做的很不錯,到了五年任期,田豐就可以升職,進入朝堂了。
在長安逗留了近十天後,陳湛就帶著人離開了長安城,行走半個月,來到了冀縣,鐘繇也帶著幾個從事和駐漢陽督軍郝昭前來迎接。鐘繇的治中從事是劉巴,別駕從事是伊籍,這兩人早在去年就完成學業,初時是在陳群的指導下,做個侍郎,後來涼州平定,陳群推薦兩人,鐘繇也是知道兩人才華的,所以直接聘請為治中和別駕。
同樣在城門口客套了幾句後,陳湛就直接讓鐘繇帶著前往州治府。
涼州的治理並不難,因為涼州大族基本都死傷殆盡,而且有的也逃到荊州或者益州,所以盡管剛開始涼州原居民對陳湛委派的官員有些排斥,不過很快,他們就接受了,沖著減免一年的賦稅,就已經讓不少人高興了,更何況官府還提供了種子,農具等。
次日,陳湛和鐘繇走在渭水邊上,後面跟著陳信和陽連,郝昭則帶著幾百人遠遠地跟著。
拉著鐘繇的手,兩人緩緩地走在河邊,陳湛淡淡地說,彷彿在說一件尋常的事:“元常啊,你現在還有跟文若聯絡嗎?”
鐘繇心裡疑惑,他自然是沒有跟荀彧聯絡的,先別說荀彧如今已是曹操的座上賓,就算不是,他也沒時間去聯系啊。“未曾。”
陳湛咧嘴一笑,一手摸著下巴,撫著鬍渣。“也不知道他如今怎麼樣了,學會喝酒了沒。”
年少時,陳湛在潁川便與荀彧等潁川俊才交好,荀彧,荀攸,郭嘉,陳群,鐘繇,潁川六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如今三個投身他陳湛賬下,荀彧在曹操賬下,荀攸如今不知道在哪,聽說是遠遊了。
鐘繇也是呵呵一笑,調侃道:“這,他這性子,估計學不會。”
陳湛哈哈一笑,荀文若,王佐之才。
兩個半月的時間,在涼州繞了個來回,吩咐了各個太守爭取準備錢糧,和各個督軍準備軍備,時機一到,就出兵收複張掖,酒泉,敦煌三郡,打通西域。
陳信很是興奮,這一趟涼州之行,他學到了不少新的東西,性子也變得更加沉穩,害得陳洛一天到晚的到她父親耳邊說哥哥不帶她玩了,陳湛只好哄道:他不跟你玩,不是還有父親嘛。
年末,陳湛一行人回到洛陽,向皇帝拜了下年後,就下令除了一些個別的工作人員,其餘的放七天假期,這個也是有規定的,縣兵,和駐紮在前線計程車兵則輪流放假,當然,你不想放假也是可以的,這七天可以領三倍的俸祿。要知道陳湛轄下的官員士兵俸祿都是很豐厚的,所以一些雙親不在,或者還未成家的基本都願意加班。
春節在當時雖然不算隆重,但是百姓們是最淳樸的,他們都會祈禱新的一年能安安穩穩地過個豐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