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秀色可餐的美人在眼前起舞,作為男人,誰能不為之側目,郭嘉不例外,陳湛自然也不例外,哦,田豐例外。
甄姜起舞時,時有觀察陳湛,陳湛確實是在看著自己,眼中也從剛開始的驚豔,轉化成欣賞,甄姜偶爾會給來家中做客的客人獻舞,所以,察人觀色她也略懂。
是以,她自己覺得鎮北將軍應該不是什麼好色之徒,便抬起頭,朝著陳湛盈盈一禮。“民女甄姜,見過鎮北將軍。”
陳湛雙手虛抬,“甄小姐不必多禮,甄小姐俏麗多姿,明眸皓齒,生有此女,老先生當真是好福氣啊。”最後的話卻是對著甄逸說的。
甄逸得意的笑了笑,他最得意的還是他的女兒,大女兒甄姜,是出了民的美人,二女兒和三女兒是雙胞胎,也有十歲,甄脫和甄道,四女兒甄榮,才五歲,還有剛出生才一歲的小女兒,甄宓。
大女兒都這麼漂亮,餘下的女兒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就連甄宓,小小年紀也都像個瓷娃娃。
此番叫大女兒出來,甄逸是有意為之的,在他看來,陳湛此人,生得英俊瀟灑,且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前途自然不可限量,若是能與陳湛結為親家,那韓馥肯定不敢再來打壓甄家了。
“呵呵,將軍過獎了,小女久聞將軍威風,多次在其娘親耳邊提起將軍,今日將軍來訪,小女算是了卻了一番心願啦。”為了打造氣氛,甄逸只能滿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甄姜剛開始還奇怪,自己從未提起過陳湛,父親如何這樣說,但是看到父親笑呵呵的表情,心裡也隱約猜到幾分,不由得臉色微紅。
看了眼剛開始驚訝後自顧鎮定的甄姜,陳湛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倒是不說破,樂在其中,讓他們父女兩你來我往。
漢時女子多大方,不像南宋後,什麼理學,纏足,束胸,不可露面什麼的。甄姜不是個膽小的女子,相反,她膽子挺大,而且,陳湛確實沒對自己有輕浮之意,就走到陳湛跟前,拿起酒壺,為陳湛倒了杯酒,自己也倒了杯酒,“將軍馳騁沙場,為大漢蕩平賊禍,小女子仰慕許久,今日得見,小女子心願得還,願敬將軍一杯,萬望將軍不要嫌棄小女子粗鄙。”
陳湛眼睛一亮,這麼奔放而且懂事的女子不多見了,也拿起酒杯,“呵呵,甄小姐不必客氣,湛不過凡夫俗子,沙場徵戰全賴將士們英勇奮戰,湛何德何能,豈敢居功。”
一場酒宴因為甄姜的加入又持續了一個時辰,酒宴結束也已經戌時,也就是後世的七點。
酒宴結束後,甄逸提議,讓甄姜帶陳湛三人去客房,陳湛不好拒絕,只好點點頭。
四人路過一處花園,甄姜和陳湛走在前頭,郭嘉田豐則走在後面稍遠的地方。
走在路上,陳湛沒有說話,甄姜女兒家總歸有些矜持,自然也不敢說話,只能默默地走著,郭嘉在後頭看在眼裡,便咳了一聲。
甄姜聽到郭嘉的聲音,便停住腳步,轉身對著郭嘉道:“郭先生身體不舒服嗎?要不小女子去請位大夫來看一看。”
這就尷尬了,郭嘉本想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卻被誤認為是生病了,當下訕笑的說:“呵呵,我身體沒事,只是路過此地,不由想起我家將軍曾在河東唱的一首詩。”
甄姜眼光一亮,沒想到陳湛還會作詩,雖然此時詩並不普及,但是也有不少民間野詩,甄姜也聽過不少,“那郭先生可還記得那首詩?”
郭嘉嘴角微翹,要不是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不然陳湛肯定知道這是郭嘉要整人的節奏。
“慚愧,嘉只記得其中有一句,千山鳥飛絕,下文三句卻是忘了。”
陳湛微微一笑,哼,天生郭奉孝,你看我到幽州怎麼整你。這首詩是當時陪郭嘉和陳群去探訪民情時,路過幾處大山,大山之中有大河一條,應情應景,當時便隨口說了這首詩,想不到被郭嘉記住了。
不過郭嘉這麼一提起,陳湛也不好沉默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