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縣縣令是個年輕人,他是那二百先生中被提拔起來的,姓孫名銘,字孤知。此時他已經睡下,聽到有人敲門,警惕的問到“是誰?”
“縣尊,縣衙外有人告案,請縣尊定奪理是不理。”門外是書佐的聲音,孫銘鬆了一口氣,他幼時,父母便是在熟睡中被仇家取了性命,以至於他自己一直保持著警惕性。
“何事?可是命案?”雖然在問,但孫銘還是起床把衣袍穿上。
“正是,縣內羅度新婚之夜,其夫人被友人覬覦美色,新娘不從,遂自殺,那人正要逃走,遇見羅度正要進去,便。。”
“好了,阿裡,近日公務繁忙,你也忙壞了,這大晚上的你還要煩心這事,走吧,一起去大堂聽聽吧。”書佐剛說一半,孫銘已經走出來了。拉著書佐的手便走出去,書佐也是那二百學生中的。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來到大堂坐下的孫銘開口問著堂下的兩個人。
“回稟縣尊,小人王泰,今夜參加度哥,也就是羅度的婚宴,卻不想此人竟然見色起意,想要玷汙新娘。可憐的嫂子,誓死不從,只好自殺身亡。後來此人想要逃走,不巧遇到度哥,便。。”王泰跪下磕了幾個響頭後便把自己在路上想的說出來,說道一半,孫銘阻止了他。
“好了,本官大致清楚了,這位壯士,不知可否告知姓名?”剛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關羽站在那裡,雖然穿著一身布衣,但是卻抵不住他的氣勢,一雙鳳目閉著,長須美髯,當真是一表人才。孫銘不竟為止側目。
“回縣尊,草民姓關名羽,正是草民前來告狀,此人先是逼死我家嫂嫂,接著又殺害我家哥哥。想要逃走,被草民擒住,本想殺之,但想起陳太守為官清正,便抓來報官。望縣尊明查。”關羽先是給孫銘行禮,然後才緩緩說出來。
“恩,此事當憑你二人所言尚不足立案,待本官派人前去查明真相,再處置不遲。啊裡,你派賊曹帶人前去羅度家查探,順便看一下有無人證物證,請來便知。”
“喏。”阿裡起身去吩咐賊曹,過了半個時辰,有兩個人證到來,指證王泰,王泰心慌意亂,口稱饒命。
“大膽王泰,本縣一向清正廉明,百姓夜不拾遺,如何便出了這等禍事,此案罪證確鑿,你還有何話可說?”
“縣尊饒命啊,小人願意交出全部家産,求免一死,縣尊饒命啊。”王泰跪伏在地,磕頭如搗蒜。
“哼,臨死還想賄賂本官,以求脫罪,罪加一等,本官判定,依漢律,謀害人命者,斬立決。賄賂朝廷命官者,沒收全部家産充公。王泰不僅逼死羅度新婚妻子,還謀害羅度,公然陷害證人,見無力迴天又想賄賂朝廷命官,三罪並立,處沒收全部家産充公,斬立決,明日正午執行。”
“啊!!”聽到判決的王泰當場嚇得尿褲子,直接昏了過去。
“縣尊明察秋毫,多謝縣尊。”關羽以及兩個客人同時開口說道。
“嗯,不必了,這是本官應當做的。退堂吧。”
第二日正午,王泰被斬立決,解縣便又恢複正常。關羽還是繼續砍柴,掙錢養家餬口。
幾天後,河東郡舉行一年一度的首度縣官評價,孫銘治理的解縣一舉奪得第三名,太守陳湛獎勵解縣縣令半年的俸祿,同時減免解縣半年的賦稅,孫銘透過解縣中百姓的同意把這些獎勵都送到了學堂,學堂已經建成,不過卻只有一位夫子,而且學屋簡陋,沒有供學生居住的學舍,孫銘送了半年的俸祿,學堂趁著年關休假重新修繕,而且學舍也在建設當中,解縣百姓都很高興,遠一些的學子也能住在縣城,不用每天走那麼遠的路。
又過了幾天,此時離新年已經不足半月,孫銘和書佐阿裡手裡拎著幾壇醉仙釀,前往關羽的住處。
關羽的住處簡陋,僅有兩間屋子,門口種有一棵樹,敲了敲門,門開了,竟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開門。
“請問貴客是?”那女子開口問道。
“哦,在下是雲長兄好友,今兒閑來無事,便想邀請雲長兄吃酒。”吃驚了一下,孫銘就恢複過來,對他來說,美人固然養眼,但是自己見過的美人也是有的,那些年,在洛陽,他們的主人,有個夫人也是美若天仙。所以現在美人對他來說已經不能說是動心了。
“貴客稍後,待奴家告知雲長哥。”門又關上,過了一會,關羽出來了。
“縣尊大人,你怎麼來了?”看到縣令和他的書佐來自己家,關羽有些好奇是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