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蘇拉怎麼羞辱林琅,林琅都從未生氣過,在林琅的心裡,只要不為難姣和他的弟弟,侮辱幾句算什麼哦?他可不在意,反正任務基本上已經完成,只等著一個契機,就可以離開,等契機啊等契機。
似乎見林琅油鹽不進無動於衷,蘇拉漸漸也懶得朝林琅噴毒汁。
其實林琅覺得蘇拉內心深處還是很正派的,這點像巴拉,雖然它作為首領可以接手上一任首領的雌獅們,但蘇拉並不會去為難姣,他認準了巴克,就只針對巴克,連他都沒怎麼去折騰,罵幾句對於動物世界裡來說,真不算啥,如果蘇拉真的想殺了自己,林琅覺得自己大概根本無反擊的可能就一招斃命了,所以蘇拉只不過是在洩憤而已,畢竟當年的事情過了那麼久,它憋了那麼久,巴克一死,總要有個地方發發憋在心中的怒意。
大概洩憤洩舒坦了?所以現在不怎麼理會他了。
這樣挺好,憋著憋著很容易變成個變態的……
出事的那天,是一個非常非常平淡的日子,林琅和崖負責帶獅子巡視東北方向的領地,而蘇拉則領著另外兩隻獅子去西南方向的領地。
槍聲響起的時候,草叢裡隱藏著的小動物四處逃竄,往自己的洞口湧入。
林琅一聽就知道是盜獵者的槍聲。
崖漸漸也熟悉了,槍聲傳來的地方是蘇拉所在的方向,林琅交代崖回去帶著族群躲入附近的叢林,在沒有獅子回去找它們之前,不要擅自出現在草原上。
崖知道自己的任務艱鉅,囑咐林琅小心後就快速朝領地中心奔跑。
林琅則轉身向蘇拉所在的方向奔跑。
時間拉回到槍聲響起之前,蘇拉正領著其它族員巡視周邊的環境,心裡卻不由想起那天清晨,當地平線剛剛升起太陽,露出一線光芒時,望著日出的凌,高挺的眉骨和深陷的眼窩讓他看起來溫順的像一頭被馴化過的獅子,逆來順受的樣子更是讓它忍不住想要欺辱一番,一副坦然的不能再坦然的神情實在是怎麼看都非常的火上澆油,有種想把它按在地上揍一頓,看看它會不會哭出來……或者乾點別的事兒,這讓他想起了它曾經遇到過的兩頭共患難的獅子,它們是一對兄弟,不分彼此,親密無間,在一起多年都沒有找過配偶,也沒有過子女,似乎過得也挺幸福。
蘇拉覺得自己最近不太對,對凌的情緒不太對,它是巴克的兒子,又會是什麼好鳥?
煩操的踩了幾下腳下的枯草,它便聽到了從地面傳來的微弱震動,這是它再熟悉不過的動靜,它立時繃起精神,領著獅子藏在了不遠處叢林中的某棵大樹上,每隻獅子佔據一個結實的樹幹隱藏在繁茂的樹叢裡,得虧菲地草原地處特殊,就算天氣冷一些,枝繁葉茂的大樹也非常多,所以身形隱藏的非常完美。
抖抖耳朵,汽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輪胎摩擦地面,偶有枯枝被壓斷的咔嚓聲。
車在寬闊的地方停下來,陸續從裡面下來幾個穿著馬靴拿著□□的盜獵者,他們穿著馬甲抽著煙,下車後把煙扔在地上,蘇拉掃了一眼
。
又是上次那幾個人。
身後的區域傳來動靜,蘇拉回頭微微眯著眼望過去,看到了一行四五頭大象加兩頭小象的象群……
它們立在樹上一動不動,偷獵者正往這片叢林而來。
“砰——”槍聲。
緊接著一聲巨大的哀鳴響起,那是大象的聲音。
——偷獵者!
象群瞬時驚慌了起來,想要四出逃竄,它們行走了這麼遠,就是為了躲避偷獵者,沒想到他們竟然也追了過來!
站在樹上的蘇拉神情煩躁的甩了甩尾巴,這幫偷獵者真煩。
林琅出現的時候,象群首領布已經被打傷了前右腿,一聲巨大的哀吼響徹林間,驚醒了叢林內所有的生物,群鳥撲楞著翅膀往天上飛,散開大吼大叫著通知其餘動物不要靠近這裡。
“有偷獵者——”
“有偷獵者——”
“快離開,快離開——”
嘩啦啦的聲音不時響起,那是動物蹭過樹葉和野草的聲音。
五個盜獵者拿著槍分頭去追擊大象,留下一人收拾這頭象牙最大的大象。
布殊死頑抗,拼著一條被打中的右腿想要甩出長鼻攻擊那個絡腮鬍的偷獵者,絡腮鬍緩緩舉起槍,並不害怕,甚至微微勾起嘴角,衝布笑了起來,充滿了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