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老者說完,眾人不由嘆道,若真是如此,那,恐怕,沒有船家會跑這一趟了。
“那老爺爺,要是我們出海,有船家能送我們一程嗎?”月華眨眨眼道。
這老者混濁的眸中,死一般的沉寂。他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半晌才吐出兩個字:“難啊。”
薛寶義道:“這也無妨,若是有船,我們也可以自己駕船出海。”
那老者道:“你們若非要自己去尋死,買一條船到也容易。”
廣雲子道:“這倒好辦了,這可真是藝不壓身,阿義你定然是會駕船出海吧。”
聞言,薛寶義立刻搖頭否認道:“不會。”
廣雲子道:“不……會。不會你說什麼自己駕船出海?”
薛寶義聞言冷哼一聲,對轉頭對憐月道:“在下雖不識航海之能,但有人會,”說到這,他轉頭對憐月道:“是不是月兒,你定然是會駕船的是嗎?”
他這句話說的十分的篤定,似乎就認定了她一定會駕船一樣。
“不會。”憐月搖頭道。
……
沒想到,這一盆冷水帶著冰碴潑下來,薛寶儀本來還如一隻鬥雞一樣,滿眼不屑,聽她吐出這三個字後,就好像九月初八遭霜打了茄子一般,整個人都蔫了。
“糟了少爺,少爺糟了……”雲兒一聽忙不迭的叫著。薛寶義一巴掌拍到他後腦,罵道:“我糟了,我是木頭還是布頭,我能糟嗎?”
雲兒被打的一縮脖子,道:“少爺,咱們都不會駕船,要是沒人肯出海,那豈不是......老爺交待的事,就玩完了嗎?”
“完什麼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薛寶義一面遙望著海面,一面嘴硬道。
“餅來醬當…...怎麼擋啊。”雲兒嘆口氣道。
正這時,老者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有了。我想到一人,除非此人還有出隨你們出海的可能,別人是斷不會出這趟海的。”
一聽他這麼說,眾人眼鏡都雪亮,急急問道:“何人?老人家快快道來啊!!!”
這老者痰嗖一聲,道:“咳咳,此人說起來,也算是這一代了不起的船伕,年輕時,便有海里白條的美稱,他一輩子打魚,敢走別人不敢走的水域,他都敢去,他就是這裡水性和船技最佳的阿大。並且,聽說他唯一的兒子,不知道發了什麼昏,思慕上了鮫人,說這人分好美醜,鮫人也分善惡,說是他就遇到了一個善良的鮫人,那個鮫人說只要他肯用滿船的珍珠為聘禮,那個鮫人就會跟他上岸,嫁於他了。”
老者說道此處,眾人不禁齊齊發問,道:“嫁與他了嗎?”
“嫁!?嫁他個大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