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英靈在城市轉悠了一整天的成果,就是此刻正從遠處往這邊過來的劍士saber和她的aster,一名銀發紅眼氣質高雅的嬌小女子。
“臨溪小姐您這是要去……?”ancer錯愕地看著他的代理aster轉身準備走入一邊的小巷子裡。
姜臨溪擺了擺手,淡定地解釋道:“啊,抱歉啊ancer,我完全不會魔術師應該有的手段,比如說建立不讓人察覺到的結界啊,給你魔術支援啊之類的事,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就先藏起來,免得給你拖後腿了。”
聽到她是在擔心這些事情,ancer笑了起來:“請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保護您的安全!”
面對綠色的英靈如此鄭重的宣誓,姜臨溪摸了摸自己的貓,杏眼對貓眼,看了半天,她才像是嘆氣一般道:“那麼,讓我找個狙擊盲點吧……”
“臨溪……小姐?”對於代理aster的話,ancer顯然還沒有完全理解。
“對方是saber,公認的最強的職階……雖然我知道ancer很強沒錯啦,但是對面可還是有個aster當後援的哦,這樣的sa101nove.er可以對付得了的,”姜臨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雖然各方面都不太及格,但是我好歹也是正式的aster啊,檢視對方英靈資料這種事還是辦得到的啦。”
“但是……對方的aster同樣現身了,我不認為如此遵循騎士之道的禦主會突襲您。”ancer顯然有自己的看法。
姜臨溪跟著看了看正在逐步靠近的saber組合,目測再來五分鐘她們就會到能看到她的地方了:“確實,那位銀發的夫人不會這麼做,但是……”
她轉過臉來,微笑:“請不要忘記了入贅了艾因茲貝倫的那一位啊……‘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先生。”
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一到晚上這裡就幾乎沒人了,但如果在這裡進行servant之間的決鬥的話,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saber和愛麗絲菲爾到達的時候,敵人已經在路燈下等著了。
穿著古式綠色緊身衣的英靈站在四車道的中央,雙手拿著一長一短兩把槍,槍上包著咒布,無法判斷哪一個才是他的寶具。他的aster則是背靠著巨大的鐵皮集裝箱,微垂著頭,似乎在沉思。
仔細看去,那個aster年紀很小,大概是怕冷,套著一件厚實的卡其色呢絨大衣,蓋過半個大腿,下面則是黑色保暖褲,腳上蹬著一雙深棕色靴子。
“……小孩子?”
似乎是聽見了saber的聲音,那個微垂著頭閉著眼睛事實上是在打瞌睡的小孩子抬起頭來,無精打采地朝她們招了招手:“晚上好,不知名的英靈小姐和……夫人,”似乎是從愛麗斯菲爾的外貌上確定了什麼,那孩子很肯定地說出了夫人這個詞而不是把她錯認成少女,“我是姜臨溪,這是ancer,你們的對手……我只是旁觀的,嗯,大致就是這樣……”說著說著,她的眼睛又閉上了。
“……”這麼懶散沒有戰意的aster……真的沒關系嗎?
這是無言以對的愛麗斯菲爾和saber。
忽然從路燈上跳下一隻米黃色的小貓,準確地落在小孩子的腦袋上,伴隨著呵斥一樣的“喵!”聲,米黃色小貓以她的腦袋為跳板,身姿輕盈地落在地上,留下那個叫姜臨溪的孩子抱著腦袋喊疼!
“警長你好過分哦……”她揉著差點被銳利的貓爪破相的淤紅額頭,看樣子小姑娘的瞌睡是完全被趕走了。
“哎……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吧,再讓臨溪小姐折騰下去,恐怕難得的戰意都要沒了啊!”綠色的英靈似乎很是無奈地走到了道路中央,對面的saber看樣子似乎是非常贊同他的話,跟著走到了道路中央。
她身後,那名銀發紅瞳的女子後退了幾步:“saber……當心點,雖然我也會用點治癒法術,但其他的就……”
金發的少女劍士不等她說完就點頭道:“ancer就請交給我解決吧!”
雖然因為貓的突襲暫時擺脫了瞌睡蟲的困擾,但是眼前激烈的戰鬥卻也無法牽扯姜臨溪的心神。
啊……已經開打了嗎?
明明只是槍與劍的交戰,卻捲起了彷彿要破壞一切的強大氣流;踏上地面的腳踩碎了水泥塊,蛛網一樣的裂縫在兩名英靈的腳下出現;揮動武器帶起的風壓,或者是其他什麼,僅僅只是掠過身邊的倉庫和集裝箱,就捲走了好大一塊鐵皮……
只是兩人的白刃戰,就有毀掉這一條街的可能。
就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只有七組七人七英靈參賽,卻能夠達到被稱為戰爭的程度的戰鬥。
看著正打得熱鬧的兩名英靈,姜臨溪抬頭看了看天空,忽然勾起一個微笑:
“那麼,王對王,卒滅卒……我是不是該去會一會那位,正義的先生呢?”
在小姑娘唸叨的時候,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已經抱著槍,各自找好地點埋伏起來。
servant不是人類,所以能使servant受傷的只有servant。
哪怕這兩人的槍有再大的威力,對於servant也根本不會起任何作用,所以這兩人的槍口對準的從來不是英靈。
saber的任務是以對方的servant為對手進行戰鬥,只要對方不能專心於戰鬥,會為aster的安危分心,那這場戰鬥就能有勝算——或許騎士王會為此感到憤怒,但這就是衛宮切嗣這個男人一直以來的準則。
身為saber真正的aster,他可以看到ancer的六大屬性,確實是很強大的屬性,但是如果有自己的支援的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