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也是有皮氣的人,今日所受的驚嚇已經夠多了,此時再來一次,無疑不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先是風行二話不說的拉著他同騎一匹馬就走,還以為是遇上變態了。
再是看到七月生命因失血而一點點的流逝。
好不容易用風向前300毫升的血吊住七月的命,這會又被鳳帝天跟拎小雞似的甩在七月身邊,而且是他對那一桶毒素剛有一點靈感時;被他這一打斷,直接夭折了......。
他指著臉色蒼白的七月對鳳帝天吼道:“你看不到嗎?人躺在這裡,白的跟綾緞一樣,這麼明顯的失血過多,是個人都看得出來,還用我解釋?”
吼完無名又返回到桌前,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對著頭顱一頓亂撓,怒氣沖沖的又折回到七月身邊為她把著脈。
而鳳帝天嘴唇抿得緊緊的,慢慢地蹲在七月身邊,抓起她白得跟紙一樣的手,心疼的紅了雙眼.......。
此刻,他很想責怪七月的,很想對著她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沒幾個時辰就是他們的婚禮了;她到底置他於何地?為什麼?”
可是他不捨得了.........。
看著七月此刻跟個瓷娃娃一樣,一碰就有可能碎了,他楸心的疼........。
“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無名放下七月的手腕,看看外面的天色,“醒來是可以,就她這情況?累不得、動不得,沒有十天半個月是養不回來的,而且按一日五餐的補血藥膳外加靜脈注射補血養顏的藥液,否則心血不足,有可能落下病根。”
鳳帝天輕輕的抱起七月,對無名沉聲道:
“跟著本王!”
然後就向大門外走去,藥老對著兩人叫道:“這裡怎麼辦?”
鳳帝天停下腳步,雙眼寒冰帶刺的掃向藥老。
藥老接收到他的目光居然‘蹬蹬蹬’向後退了好幾步。
鳳帝天見藥老識相的閉了嘴,又掃了眼躺在蹋上的風承;目光更懼的停了兩秒轉身離開了。
無名向藥老打著手勢,意思是:他已無礙,那個容器收好,他會來找他的。
然後快速的跟上了鳳帝天。
門口的馬兒見到主人出來,上前在鳳帝天的身上蹭了蹭。
而在幾步之遙,風行趕來一輛舒適的馬車,停在三人身邊。
“爺爺說用他的馬車,上面已經加厚了軟墊。”
鳳帝天抱著七月,此刻確實不能騎馬。
爬上了馬車,小心翼翼的把七月放在他腿上。
無名也爬了上去坐在他對面,風行親自駕著馬車緩緩行駛在寬廣的道路上。
馬車內,“為什麼非她的血不可?”
無名摸摸鼻頭,其實在這個時代完全是無法解釋這種事的,也虧得無名跟七月學了個五、六分。“特殊情況,他們的血很少見,這種血除了遺傳和兄弟姊妹,世上很難找到相同的。”
“而月兒很不幸的就是這種血,換句話說就是她繼承了風城主百分之百的血脈,而風族,除了老家主或是老夫人與病號風大伯,再沒第三個人了。”
鳳帝天沉默著不再出聲,而趕馬車的風行此刻卻是心生疑問,風雨與言姑姑同樣是風族嫡親的血脈,為何與他們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