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別去,我這就摔了一跤,請大夫的話,別人還不得說我嬌氣呀。”宋辭沖著宋老孃喊道,妄圖組織她。
“說什麼傻話呢,幾句閑話哪有身體重要。”剛剛不是還喊骨頭斷了嗎,宋老孃直接無視地了宋辭的意見。
還是將人王大夫給請了來。
王大夫是大坪村的赤腳大夫,周圍幾個村子就他一個人懂醫術,時常能見到其他村子裡的人來大坪村看病。平日裡村民有個頭疼腦熱的,因為愛惜錢財,大都會忍忍,若是實在嚴重,不能自己痊癒才會去王大夫哪裡抓服藥什麼的,要是生的病連王大夫都解決不了了,才會捨得上縣城的醫館。
一些日常的病痛脫臼接骨之類的大夫都比較擅長,再大的諸如傷寒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因此在大家的印象中王大夫就是一個醫術過得去的大夫,很少有人注意到,他最精通的其實是解蛇毒。
“二狗,你這傷不像是摔的呀。”王大夫摸著自己花白的鬍子,對著宋辭道。他早些年的時候,經常給宋二狗看傷,說話還是比較隨意的。
而以前宋二狗都是一邊治傷,一邊罵罵咧咧地詛咒那些和他打架的人,讓大夫心中不喜,這次不聲不吭地果真像是村人說的脫胎換骨了。
“王叔你看錯了,我這就是摔傷的!”宋辭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道。
宋辭已經打定注意死不承認了,這法子無賴是無賴了些,但是禁不住他管用呀。他就是不承認,別人能怎麼著。
“我看著比較像是重物砸的,或者人踩的。”
“不是,就是摔得,王叔,你再仔細看看。”
“你這是懷疑老夫的醫術嗎?”王大夫已經開始吹鬍子瞪眼了,他醫術是尋常了些,但還不至於連個傷口都分不清。
摔得,怎麼沒把你腿摔斷呀。
誰摔跤,能摔成腳面上一片淤青,腳踝出愣是一點事情沒有的。
這得多小的機率才能摔成這樣。
“王叔,可我就是摔得呀。”迎著王大夫快要噴火的目光,宋辭還是堅持著,心裡卻覺得有些對不起這個較真的老頭。
王大夫被氣的都不想理這人了,“你這人,到底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為了自己的身體,也不能諱疾忌醫。”
王大夫本來想說,你是不是又惹事了和人打架了,大家誰還不知道誰,就不用藏著掖著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的,破壞你在大家心中浪子回頭的印象。
但是想到自己一個大夫,也不是宋二狗什麼人,多一事還是不如少一事的好,王大夫就換了種說法。
宋老孃見宋辭和宋二狗在吵嘴,弄明白了他們在吵什麼後,著急地道,“宋二狗,你怎麼這麼不省心,大夫問你什麼,你就照實說,有什麼比身體還重要,就算你和人出去打架了,老孃也不會怪你的。”
不惹事,還是宋二狗嗎?還是自己的兒子嗎?
比起自己兒子,宋老孃心中是偏向於相信王大夫了。
“再讓大夫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身上有沒有暗傷,有沒有被人下黑手。”
王大夫嘴角抽了抽,這宋老孃溺愛孩子,可真是十幾年如一日。
“娘,我真的只摔了一跤,沒有大礙,就算不用王叔來,明天也就好了。”宋辭無奈地道。
“你這腳明天不腫起來,老夫跟你姓。”王大夫一聽宋辭的話也急了。
給別人治病的時候,都是認真聽從醫囑的,再三詢問自己的病情,結果到了宋二狗這裡,還巴不得不治了。
王大夫難得真相了宋辭的想法,他可不就是巴不得不治嗎?
宋辭拿著自己的臭腳在王大夫跟前晃了晃,指著它道,“別介呀,王叔,為了它賭這麼大的氣,一點兒都不值得。”
好懸,沒把人嗆死。
然後,宋老孃又補了一刀,“王大夫,二狗子還小,不懂事,你別和他計較了。”
王大夫給最後給宋辭貼了個膏藥,讓宋辭休息個一兩天再上山下地,然後一肚子氣地走了,再呆下去,他可能真的被這母子娘給氣死了。
其實,宋辭的腳沒有大礙,就是被林小河使勁地踩了兩下,腳面都青了而已,只是王大夫覺得自己的醫術受到了質疑,才和他掰扯了許久。
第二天的時候,宋辭直接活蹦亂跳的,腳上的傷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了。
“難道,王大夫真的老了,老眼昏花了,連個傷也看不準了。”宋老孃心中不住嘀咕,自己兒子一直說沒大事,王大夫卻偏偏說有事,這安的什麼心,難道他也學那些黑心大夫,為了多賺幾個錢故意誇大病情?
王大夫:……。
“這些天就捉住了這兩個,明天你去縣城的時候,順便幫我給賣了吧。”傍晚宋辭帶著兩只野兔到宋二叔家找石生。
又收獲了一次獵物,雖然沒有前七八天的時候十隻那麼誇張,宋辭和石生的加起來也有五隻了,完全值得去縣城走一遭。
沒有了靈泉水,收獲是瞬間減半再減半。
“好的,二狗哥,我知道你腿腳不便,需要休息,這些小事兒,我和二哥肯定會給你辦好的。”石生擠眉弄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