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馬岱與姚瓊縱馬相交,馬岱槍花一顫,幻變似真,直取姚瓊的咽喉。而姚瓊顯然沒有想到馬岱有如此本事兒,但之前已經有了準備,卻是大槍一橫,勉強擋住了馬岱這奪命的一槍。
馬超、龐德、醜哥三人俱是搖了搖頭:這一擊,馬岱看似佔盡了上風,但若是換作三人裡的其中一人,俱能挑斷姚瓊的大槍,斃命於馬下。
“好娃娃,真有一手兒!”姚瓊大罵,卻是收起了輕視之心。
而馬岱卻是詭異一笑,再次縱馬奔來,手中大槍一招,渾似大刀圓掄,姚瓊不敢輕視,急欲舉槍格擋,未待大槍架住馬岱長槍時,馬岱的槍卻順手滑縮,就著沖擊的馬力,直送姚瓊的面門!
姚瓊來不及變招,只見那槍尖如吐信的毒蛇,在自己眼珠面前急速化為焦點。之後眼珠一涼,腦門一熱,就被大槍貫穿!
馬岱趁勢不停,奔到姚瓊身後,徒手一拉,那整條大槍就從姚瓊腦袋上拉了一個窟窿,鮮血、腦漿如井噴一般洶湧而出。
馬岱斬了姚瓊,也未多停,便奔回馬超面前:“大兄,岱兒武藝有長進?”
馬超本來被氣得臉色紫,但看到馬岱那燦爛的笑容,還是不忍心打消馬岱的積極性,最後撇了撇嘴說了兩字:“還行!”
馬岱聞言,心下歡喜:大兄武藝出神入化,能得到大兄一個“還行”的評價,已經相當不錯了。
而就在這時,天水郡南門陷入了一片騷亂。只見人喊馬嘶不停,不一會兒,幾十顆腦袋就從城牆上扔了下來:“姚瓊鼠輩,無謀短視,竟敢冒犯馬家!現在已被少將軍斬首,爾等還要頑抗不成!”
馬超此時的注意力全被南門吸引,只見南門之上的幾員大將又綁了一個文官一般的人物喝道:“韋康不識時務,已被某等擒了。某等在此迎奉馬家義軍多時,還請義軍入城!”
“令明、率領旗下刑騎營直奔入城中,迅速圍困城牆,斬殺反抗力量!”馬超笑了,說完這句之後,看了一眼微笑的楊阜之後,才又喝道:“步兵,登上城牆,控制局勢。西涼鐵騎,隨某入城!”
言未畢,龐德手下的刑騎營化作奔閃的電光,擎著在陽光下閃閃亮的斬馬刀,呼嘯而去。而步兵卻是緊隨其後,快而不散的佇列當中帶著一股冷漠肅殺的氣息,席捲而出。馬超為中軍,護著一眾文臣武將,緩緩進。
“楊叔,這斬殺一員大將,真的能造成如此效果?”緩步進城當中,馬岱有些矜持地問道。
楊阜看著馬岱已經升起了一絲驕矜之心,皺了皺眉之後,斟酌著說道:“大多戰役,都是如此記錄。但事實上,少將軍也知曉,昨夜某與那尹奉做了些什麼。是,這些卻是萬萬不為人知的”
馬岱一愣,隨即恍然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而這時,醜哥也忍不住插口道:“岱兒,某雖然不知道這些計謀。但你先前斬殺姚瓊,第一擊有些太過隨意,若姚瓊真有些本事兒,你能會喪命;而後一擊又太過冒險,那槍若是沒有刺中,那你陣前失了趁手武器,跟尋死無異”
“那大兄還說”馬岱心下恍惚,不由脫口說道。
楊阜與醜哥對視一眼後,醜哥才摸著自己的臉說道:“少主無時無刻都在護著你啊!怕養廢了,又怕養殘了。某要是有個這樣的大兄,說不定早不是今日如此模樣了。”
馬岱看著前方馬超那挺拔的身影,似乎瞬間明白了馬超為何總是有意無意多跟自己說一些話題,攸然間明白了馬超的苦心,一時間只覺眼眶溫紅,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大槍:大兄,岱兒一生為你徵戰,誓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