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餌者,以利誘之,皆為餌兵也。餌兵者,切不可取之,取之則敗。”
這是楊阜開篇說道的餌戰之道,而攻陷新平郡的第一步驟,就是給那些賊寇下誘餌,將他們從新平郡那個烏龜殼當中引出來,一舉幹掉!
而已經得知新平郡賊兵缺糧的情況,自然知道要選擇用什麼誘餌了:糧草!
“將軍,將軍,快看!”斥候在城牆上大呼小叫著,恨不得沒將候選的耳朵給喊聾了:“那是馬家的運糧大隊!”
候選當即瞧了過來,果然看到一支輜重隊伍進入了馬超大營,而若是仔細看看,還能看到那些輜重兵正將那些糧草從中軍帳旁的倉庫裡搬。其中一個倒黴的家夥一不小心撒了那麻袋,將裡面是粟米撒得滿地都是,立時換來那軍需官的一頓鞭子。
“將軍,我們去劫了這支輜重吧。城裡的弟兄,都快要啃樹皮了。”候選的無能,使得底下那些流寇也根本沒有多少上級意識,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放屁!那些輜重已經運到了馬超的營中,你讓我率兵去跟西涼鐵騎死拼?”候選氣得又踹了那斥候一腳:“跟那些屠夫廝殺?你小子嫌命長,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那斥候經常挨候選打罵,心中怨氣早已經積攢得不少。此時聽到候選又不要去劫糧,氣得就大嚷起來:“你當個什麼狗屁將軍?以前說跟著你能讓我們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可好,被圍在這個破城當中,連半粒米都沒有吃到。還不如出去拼一場,說不定還能撈頓飽飯!”
“你小子想造反是不是?”候選牛眼一瞪,自然有些威勢。可當他看到身邊大多數賊兵也跟那斥候一般神情,都想下去搶糧時,便知自己已經犯了眾怒,忍不住低了幾分語調說道:“西涼鐵騎縱橫天下,所向披靡,尤其是那馬超,早在羌族人當中撈得了‘天威神將軍’的稱號,更是殺人如麻。就憑我們現在這些木槍鐵棍去跟人家拼,那能拼得過嗎?說不定,馬超就是打得這個主意,讓我們自動送入虎口呢!”
“那我們怎麼辦?就這樣活活餓死?”那斥候急了,他本身就是一個毛賊,本性就是雁過拔毛,此時餓得前胸貼肚皮,哪還有理智聽得進候選的話?
“我再想想,此事大有蹊蹺,需從長計議。”候選無奈,只得如此敷衍道。
“等你想到辦法,我們早就餓死了!”那斥候倔勁一犯,有些不管不顧了,登時在城牆上撒起潑來。
“滾蛋!”候選心中早就憋著一股火,此時被這個斥候一激,順手拿起手中大刀,朝著那斥候就砍了過去。
那斥候絲毫沒想到平時不對手下動刀的候選會殺自己,絲毫沒有抵擋的餘地,就被那大刀給砍掉了腦袋。那頭顱軲轆轆滾下城牆,只留下那遍地的鮮血觸目驚心。
“老子帶著你們東徵西討,殺人無數,順帶著你們這些狼崽子也享了不少福。要不是我,你們早就死在那些亂兵之下,如今居然將老子當成你們的奴僕,吆來喝去?!”候選殺了這個斥候之後,仍不解恨,四處環顧著,似乎要再找一個倒黴鬼來洩洩火:“告訴你們,今天這糧草,就是不能劫,你們誰要是有膽去劫那糧草,從此就別回這個新平郡!”
說罷,候選餘怒未消,拎著那把帶血的大刀,就此走下了城牆:府中還有小婢還沒有開苞兒,此時正好拿來消消火
莫要以為候選跟這些大頭兵一般沒有飯吃,這個家夥早就將城中的糧食收歸一處,供自己調撥分配。那些大頭兵餓得沒有力氣,候選卻是還有精力去宣洩淫慾!
“這狗東西,自己吃得滿嘴流油,我們卻連一頓稀飯都沒有!”城牆上計程車兵看到候選離去,恨恨說道。
“就是,沒有我們,他孃的他算個屁!此時居然還敢殺我們了!”另一士兵朝著候選的背影唾了一口唾沫,狠聲說道。
“莫要多說了,我看頭領說得也對,你說平白無故,我們就看到馬超的運糧隊了?”一個老兵急忙勸阻說著,唯恐這些新兵造反。
“老丁,你糊弄誰呢?這些新兵蛋子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另一個老兵聽後,無不諷刺說道:“馬超手下全是騎兵先行,半日後輜重糧草運到,這不很正常?而且看樣子,這兩日,那運送糧草的隊伍還不會停下來。狗日的候選,純粹就是一個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