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有點洩氣的時候,宋佳佳的手機響起來,嶽梅打電話過來,宋佳佳把手機放在耳朵邊上,接聽嶽梅的電話。在電話裡,嶽梅說道:“剛才問了幾個人,有看見文星推著輪椅過去的,好像往市中心‘耍街’去了。”
宋佳佳道“我知道耍街,就是我們原來租房的的附近,耍街一到晚上,燈紅酒綠的,吃夜宵的喝夜啤酒的人很多,看來文星到哪兒去賣唱了,我們這就趕過去”。
嶽梅道:“那好,我們在耍街彙合”。
放下電話後,宋佳佳對兩人說道:“嶽梅姐說文星有可能到耍街去了,我們趕過去同嶽梅姐彙合”。
三人就站到街邊招呼一輛計程車坐了上去。到了耍街,就看見嶽梅姐把車停在路邊,正等著他們到來。
李雲城道:“嶽總,找到了嗎?”
嶽梅搖頭道:“我還沒進去,也不知道文星在裡面沒有,走吧,我們一起進去”。
四個人一前一後的朝耍街走,這個時候正是耍街生意正興隆的時候,沿街的空地上都擺滿桌子,都坐滿了開懷暢飲的客人。
排擋歌手的歌聲從這桌傳到哪一桌,想起之前自己也是這裡排擋歌手中的一員,李雲城不免生出許多感慨。心中感慨良多,但不是這個時候來抒發的。四個人都把目光在排擋歌手中掃描,都期望看到文星正在某一卓唱歌。
他們從這頭走到那一頭,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嶽梅就說道:“看來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他非要躲著我們,我們怎麼也找不到他,我想,他過了這兩天應該自己會回來的,何況,他也很看重百強賽”。
“就這樣不找了?”李雲城問道。
“不找了”嶽梅道:“你們餓了沒,都忙活一大晚上的,坐下我們也吃夜宵,補充一下能量”。
嶽梅說著就近找了一家餐館,在門口的桌子坐下,也招呼李雲城三人坐下。嶽梅就吩咐老闆點菜。看到生意上門,老闆跑得很快。
菜上來後,嶽梅就給每人開了一瓶啤酒,吆喝著喝上了。正喝著的時候,隔壁有兩桌客人的一男一女的歌手就比上了,一個比一個飈的音高,然後在客人的推波助瀾下,兩名排擋歌手拿出自己非凡的實力,歌聲在耍街來回的晃蕩。
而這個時候,文星正推著輪椅,坐在另一邊悄悄地看著那兩位男女歌手輪番的把歌聲唱響,輪番的讓每桌的客人都氣質高昂,鬥志翻天,誓要把鄰桌的歌聲壓下去也才感覺到自己這一桌倍有面子。
看著這種場面,文星心裡就回到了自己的從前,也就是幾個月以前,自己帶著馬薇薇在這裡唱歌,場景是多麼的熟悉,原樣的場地,原樣的餐館老闆,只是唱歌的已不再是故人,而自己也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文星傷感地望著兩位歌手,就在文星定定地注視著兩位飆高音的歌手的時候,李雲城端著酒杯喝酒,無意中一轉頭,就看見坐在輪上的文星,頓時站起來大喊道:“文大哥,是你嗎?”
文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看到李雲城他們,頓時有點尷尬。文星在也顧不上看兩位歌手飆高音比賽了,而是推著輪椅朝巷子裡走,在一個轉彎處,文星把自己和輪椅藏進了路邊停著的一輛越野車身後。
剛藏好,李雲城和宋佳佳、柳如月、嶽梅追了過來。聽著他們氣喘籲籲的跑步聲,以及喊叫聲,文星悄然躲著,他不想再回本色酒吧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是靠自己的唱歌吃飯,但是到現在才明白那不過是嶽梅在施捨而已。
作為一個男人要別人施捨才能生活,這對文星來說無論如何是不能接受的。文星選擇了躲避,他知道他們都是為了他好。可是,在文星看來,作為流浪歌手的生活也不錯,至少不會看別人的臉色討生活。
很快,跑過去的李雲城、嶽梅他們又回來了。嶽梅說道:“文星看來是鐵了心要離開本色酒吧了,但不管怎麼樣,文星不到本色酒吧唱歌可以,但無論如何要讓他參加大後天的百強賽,那才是文星以後發展的最佳辦法”。
李雲城道:“那怎麼辦?他肯定躲在什麼地方了,我們這樣找也不是辦法,但我們總的讓他知道參加百強賽”。
宋佳佳道:“就是,只有參加百強賽,文星大哥才能走下去,走的更遠”。
躲在暗處的文星在心裡對自己說道:“只要雲城參加比賽,最後爭奪冠軍的就是我們兩個,這樣自相殘殺的事情為什麼要發生呢?為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我最好不要參賽”。
李雲城對嶽梅說道:“嶽總,我到本色酒吧唱歌原本就是一場錯誤,從明天開始,我就不再上臺唱歌了,你還是把文星大哥找回來吧”。
嶽梅沒想到李雲城提出這樣的條件,頓時有點慌了,說道:“文星一直找不到,怎麼辦?本色酒吧那麼多演職人員還要生活,雲城,你再怎麼也得支撐到文星迴來?”
李雲城道:“我不想再讓文星大哥受到傷害了,百強賽我在想也不參加了,我覺得只有這樣做才能幫助文星大哥”。
文星躲在暗處,心中很著急,對自己說道:“雲城,你怎麼就那麼自信,難道參加比賽的就只有我兩人嗎?須知山外有山,樓外有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