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文星失蹤
距離西城市“男神歌手”百強賽還有十來天的時間,這段時間裡,過了海選的歌手都在各自的地點加緊訓練。茍宏偉雖然被西城市朝新建築有限公司任命為副總經理,但這只是一個虛銜,並不用到辦公室裡去上班,也不用如先前那樣到工地上同柳麻子共用一個辦公室。
茍宏偉的工作就是全身心的協助李雲城把比賽搞好。可是面對如此的境況,茍宏偉對男神歌手比賽很難幫上忙,甚至想參與都沒機會。
白天,茍宏偉只能呆在房間裡,宋佳佳陪著他。在這段時間裡,他們的生物鐘基本上就顛倒了,晚上陪著李雲城整宿的不睡覺,也只能在白天來彌補。白天不是睡覺就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書。
說到加緊為唱歌比賽做準備,像其他歌手那樣高強度的訓練。這在茍宏偉這裡行不通,茍宏偉五音不全,曲譜都不認識幾個,還怎麼配合訓練。不過,茍宏偉也有自知之明,關於李雲城唱歌的事自己不參合,也參合不了。只要是屬於茍宏偉的時間,茍宏偉就盡情的享受這難得的閑暇時間。
白天就這麼無聊而無賴地過去了,晚上來臨的時候,李雲城就顯得很活躍。在本色酒吧裡,嶽梅發現自己策劃的新加坡猴面歌手特別受歡迎。每次只要猴面歌手一上臺,臺下的客人都大聲地吼叫,而且還有女觀眾忍不住上臺送鮮花。那鮮花不是塑膠花,而是真花,客人需要在大廳吧臺內購買,每簇鮮花價格不菲,都在一百到幾百元不等。
李雲城戴著面具在臺上唱歌,收鮮花都收的手軟。按照本色酒吧的慣例,歌手收到的鮮花如同獎金,需要同酒吧一起按4:6比例分成的,歌手得6成。李雲城就成為了本色酒吧的一顆耀眼的明星,一棵金光燦燦的搖錢樹。
嶽梅在重視推廣李雲城的時候,就有點忽視了文星。文星自從李雲城以猴面歌手上臺演唱成功後,自己被嶽梅打造的臺灣輪椅歌手就有點跌入低谷的感覺。李雲城在臺上唱歌,文星坐在後臺,耳朵都豎起來,仔細地傾聽,李雲城的每一個音符都沒拉下,的確,李雲城唱歌居然連一個走音都沒有,連一絲小失誤都很難找到。
文星在心裡不由得長嘆,既生瑜何生亮!
在酒吧客人為李雲城狂熱的時候,文星再上臺已經沒有調動客人的興趣了。文星感到失落,更多的是不甘心。文星向嶽梅請假,想休息幾天。嶽梅根本沒有發現文星內心的變化,在本色酒吧邀請歌手上臺演唱的事例太多了,也不可能讓一位歌手長期獨霸舞臺。因此,嶽梅根本沒注意到文星的感受,在文星請假的時候嶽梅也以為文星真的需要休息一下,調整自己的狀態。也就慷慨地批準文星請假。
然而,嶽梅的不加絲毫猶豫的答應文星請假,卻讓文星感受到自己不再受到本色酒吧的重視,覺得自己被本色酒吧邊緣化了。心中的那一份失落更加的強烈。文星就萌生了離開本色酒吧,繼續流浪歌手的生活。
距離男神歌手進入百強比賽還有三天的時候,文星失蹤了。最先發現文星失蹤的還是宋佳佳。李雲城在舞臺上接受狂熱的女歌迷們鮮花和擁抱,在唱滿五首歌後,極度疲倦地走下舞臺,走到後臺,準備坐下休息。
宋佳佳和柳如月早已等在後臺演職人員休息室裡。兩位女人為李雲城端水捶背的,把李雲城服侍得滿身舒服。
柳如月站在李雲城身後給李雲城揉著肩膀,撒嬌道:“雲城,你這肩膀是不是擁抱女歌迷才這麼痠疼的”。
宋佳佳遞過水杯後,說道:“就是,雲城只要戴著面具上臺,臺下的尖叫聲就差點沖破屋頂了,我算明白了追星是怎麼回事,這就是追星!雲城就快成為女歌迷心中的白馬王子了,每天晚上不擁抱一下女歌迷還真睡不著覺。”
柳如月有點吃醋,說道:“雲城要是這麼唱下去,肯定有哪位女歌迷會為雲城發瘋的,指不定哪天某位女歌迷逼著父母賣掉房子逼著父母賣掉家當,只為見猴面歌王的真容,然後追著想嫁給雲城”。
宋佳佳道:“還真有可能,我們雲城歌又唱得好,不戴面具都很帥,而且還很年輕,前幾年不就有位女歌手追香港的明星,賣掉自己父母唯一的住房,到香港追星,最後讓自己的父親跳海而亡的事情嗎?如月,你說的這種事情一定會發生的。,你看這些狂熱的女歌迷,每次上臺獻花,都恨不得抱著雲城不撒手,都恨不得立即馬上帶回家去。”
柳如月擔心道:“佳佳,那我們怎麼辦?”
“怎麼辦?”宋佳佳道:“還能怎麼辦?這些歌迷就是雲城的衣食父母,沒有她們雲城怎麼能夠大紅大紫起來?”
柳如月道:“可是我只希望我們就過平凡的生活,沒必要去追求那種萬人追的日子,那種日子是很累的。”
宋佳佳道:“雲城如今沒有選擇了,這就叫身不由己”。
一說到身不由己,柳如月一下就沉默了。想到自己少不更事,做下荒唐的事情,致使自己紅顏薄命,如今,還得附身在別人身上過日子。如果某一天,羅玉蓮突然發現那一枚翡翠胸針不好看,摘下來戴上別的胸針,那自己還要從新尋找新的附身肉身,假如被遺棄在某個角落,自己就永遠不可能像如今這樣一到晚上就可以出來溜達?
想到這裡,柳如月不由得低頭看著胸前的胸針,哪枚胸針正是柳如月同自己的同學一起第一次貪慕虛榮,在林世雄的引誘下獲得的,為了這枚胸針,柳如月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一切都有定數,所謂生不由己,也由不得自己選擇。
柳如月陷入沉思,目光掃過自己的胸針,宋佳佳知道自己的話讓柳如月産生了共鳴,紅顏多薄命,這就是命中註定的。後臺裡的演職人員進進出出的,宋佳佳就想著安慰柳如月一下,但看著李雲城躺在椅子上,柳如月給他按著肩膀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也不知道安慰從何說起。
宋佳佳突然就想到了文星,環視一下整個後臺,沒有看見文星的輪椅,就說道:“雲城,如月,文星大哥上臺唱歌去了嗎?”
李雲城睜開眼睛,也有點驚訝地環視著後臺,說道:“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好像都沒看到他,他到哪兒去了?”
柳如月道:“文星大哥坐著輪椅也到不了哪兒去,走哪兒都不方便,興許上廁所去了,我們去看看”。
柳如月停下給李雲城按摩肩膀的手,拉著李雲城站起來。宋佳佳說道:“你們到廁所去看看,我到大廳看看文星大哥是不是在舞臺上”。
柳如月拉著李雲城朝後面廁所走,宋佳佳看著柳如月同李雲城相互摟抱著的樣子,心裡不免有點酸楚。但那也只在心裡一閃而過的念頭,不管怎麼說,這個李雲城至少從性格上還不是茍宏偉。
宋佳佳就想到了自己同李雲城的約法三章的第二章:不能同女人上床。只要這條沒有違背,宋佳佳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些事情不能做過分,做過分往往讓事情朝相反的方向發展。
宋佳佳看著柳如月和李雲城的背影,心裡的那一絲酸楚稍縱即逝。把文星大哥找到瞬間在心裡佔了上風。文星大哥到哪去了?這個時候,宋佳佳也沒有認為文星大哥會故意失蹤,也沒想到會因為李雲城在本色酒吧出色的表現讓文星感到失落。
在宋佳佳的心裡,也就認為文星大哥在某個角落裡休息而已,或者正躲在房間裡看書。文星大哥很喜歡看書,尤其是與音樂相關的書籍。宋佳佳就打定主意,大廳沒人,就到房間去看看。
到了大廳,客人們喝酒聊天,根本沒在意舞臺上的表演。舞臺上的演職人員賣力地表演,而臺下的客人依然故我地聊天喝酒,整個大廳就像菜市場一樣熱鬧,完全沒有了李雲城在臺上唱歌臺下一片聲的唱歌呼應場面。宋佳佳沒有看到文星,就退出大廳,來到了後面。
在廁所門口正好碰上李雲城同柳如月一起走出來,宋佳佳問道:“在嗎?”
李雲城和柳如月都搖頭,神情顯得有點失望。那文星到哪去了?李雲城道:“文星大哥是不是在房間裡,我們上去看看”。
三個人就咚咚地跑上五樓,到了508房間,房門虛掩著。宋佳佳走在前面輕輕滴推開房門,嘴裡喊道:“文大哥,在嗎?”
房間裡沒有開燈,黑咕隆咚的,宋佳佳把燈開啟,三個人都朝房間裡看,沒人。床上也沒人。文星大哥到哪去了?
李雲城道:“姐姐,你趕快給嶽總打電話,問問嶽總,文星大哥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