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初見襄王時,本官就覺得奇怪了,私下裡你與本官說話,速來自稱為我,可那日襄王在場,你彷彿知道他的身份一般,用的是草民。”
葉晴自己都沒留意到這一點,她確實是知道襄王身份的,可是該怎麼解釋呢?
見葉晴被問住,古海潮又道,“還有,以你的性子,照理說能夠安然出去,定然是要問個緣由,為何今日一語不發。彷彿堅信有人會救你出去一樣?”
葉晴心道大意了,以為古海潮對自己態度客氣,便就沒有在意那麼多細節,不曾想,這些都被他看入眼中,成為他懷疑它的緣由。
“大人,之前在偶然情況下我確實見過襄王。但為了避免麻煩,所以才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至於為何今日我並未問大人放我出去的緣由,那是因為我知道到底是何人下的毒?”
“哦?”古海潮與葉晴接觸這幾次,內心還是願意相信他的,“那你說說是何人下的毒?”
“此事說來話長!”葉晴道,“想來大人放我出去的緣由是我並不具備毒殺他們的條件,是嗎?”
古海潮點點頭,“你是如何得知的?”
“大人,我畢竟在江湖上是有關系的,自然有一些朋友為還我清白暗中調查著。下毒之人未有證據,草民也不便直接告訴您,這樣,一旦查到了相關證據,我第一時間交來大理寺。”
“若有證據,就能確定下毒之人了。”
“大人,您就不要套我的話了。江湖恩怨說的多了,恐又要為草民招來殺身之禍,還望大人諒解!”
“好。本官且就先相信了你!葉晴,若是被本官發現你有欺瞞,本官定不會放過你。”
終於又再離開了大理寺的牢獄,葉晴站在門口,抬頭看向天空,日光刺眼。
“葉晴。”冷淩蕭站在一架馬車旁,一襲白衣俊美飄然,恍若隔世。
五王之亂甚至還未拉開序幕,襄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了。她僅有的一丁點運籌帷幄的優越感,隨著襄王死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冷淩蕭見葉晴表情不對,過來兩步,一臉關切,“你怎麼了?”
“沒怎麼。”葉晴搖搖頭,露出一個虛弱的笑,“牢裡太髒了。我想趕緊洗一洗。”
“是麼。”冷淩蕭說罷,帶她上了馬車。
對面的客棧二樓,一扇留著縫的窗內,莫萬成與吳強坐在那裡。
“怎麼會那麼巧?唐鈺南風剛好在昨日到了這裡。”
“掌門恕罪,弟子不知。”吳強說,“一直讓唐鈺先生盯著他的,這邊未收到任何訊息,就聽唐鈺南風已到都城。冷淩蕭連夜拜訪尋求他為葉晴脫罪,於是葉晴就又被放出來了。”
“那唐鈺南風定然已然發現,何關山與襄王所中之毒是他藥毒門研製的了吧?”
“是。唐鈺南風察覺此事後,已連夜趕往藥毒門,屬下已差人叫唐鈺先生躲了起來,您看是除了他還是找些什麼藉口,讓唐鈺南風對他消除嫌疑?”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莫萬成一拳,砸在窗框上。
“那……屬下這就飛鴿傳書,叫他們滅了他。”
“不可。”莫萬成斷然否定,“唐鈺北風為人狡詐。在此非常時刻他定然已有所防備,我們動手,只會多一個仇人。”
“掌門說的是。”吳強再不敢隨意揣測莫萬成的意思,“靜等他發話。”
半天過後,莫萬成嘆了口氣,“罷了,此事終歸是我操之過急,想一石二鳥。你就先讓唐鈺北風躲著,具體的,等此事過去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