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孟縈接到莊頭傳來的訊息說白疊花芽苗生長良好,且開花了,不過近期生了蟲子,不知該怎麼處理。
孟縈心憂她的棉花,決定到莊子上去看看。她想著沒有化學農藥,該怎麼除蟲?
蕭瑾瑜聽說孟縈要去莊子上,又不想獨守空房。再說,他見孟縈如此重視這白疊花,更想見識一下這新鮮物種。便讓人收拾箱籠,要跟著一起去。
大家聽說要去莊子上,都躍躍欲試,想要跟著出門。大郎君見眾人都想去莊子上,便道:“最近大家都累著了,要不我們一起去莊子上看看,正好歇幾天。好在莊子離得不遠,縈兒,不知莊子上的房屋可住得下?”
“擠擠也能安頓下。”
“那就都去吧,何夫子外出訪友了,那就留半夏和竹清看守家門,若是有事讓人過來通知。我們去那裡住幾天。”
於是,大郎君、孟縈、蕭瑾瑜、沈靈均、黃簡然都去了莊子上,再加上護衛,浩浩蕩蕩一大群人。
正午時分,他們到了莊子上,莊頭鄭家娘子帶著夫郎們前來迎接,他們提前接到通知,打掃了房屋,又準備了午膳。
眾人飯後,歇了晌,待到太陽不那麼炎熱,才出門去看白疊花。
三十畝地的白疊花長得鬱鬱蔥蔥,碧綠的葉子蒼翠,淡粉鵝黃的花朵嬌柔,看起來賞心悅目。
“沒想到那番人的種子,長出這般花朵來。這白疊花長得粗壯,倒像灌木叢。明年還能開花嗎?”蕭瑾瑜問道。
“不能,明年需要重新下種子種植。”孟縈直接答道。
蕭瑾瑜心道:這白疊花是新傳入的品種,縈娘怎地知道如此清楚?
“簡然,這白疊花生了蚜蟲,怎麼辦呀?回頭還會長棉鈴蟲,到時該吃棉桃了。”孟縈問道。
“棉桃是什麼,娘子,棉桃是桃子嗎?能不能吃?”十一郎好奇地問道。
“棉桃不能吃,那是用來結棉花的。”孟縈說道。
“不是隻有木棉樹才能結棉花嗎?這白疊花也能結棉花?還有,娘子怎麼知道這白疊花會還會長棉鈴蟲?”十一郎又問道。
孟縈突然想到,這棉花是新來的品種,她著急棉花生蟲,卻放鬆了警惕,十一郎又是那般聰慧,一個不好就要掉馬甲。
“看看再說吧,那番人說能結棉花,到時我們看看能不能吧!簡然哥哥,我們想想辦法怎麼殺蟲吧!”
蕭瑾瑜心道:那番人可沒說白疊花能結棉花,娘子又糊弄十一郎了。
“這大自然萬物總是相生相剋,這蟲子定有合適的昆蟲來吃它,若是要用藥物殺死,還需尋找合適的草藥,既不傷害白疊花,又能殺死蟲子,就只能在白疊花附近找,慢慢嘗試。不過最近雨水多,山上的毒蘑菇不少,到時去採摘一些,看煮出來的水,是否能殺蟲。”簡然笑著說道。
簡然在用毒一道上頗有參悟,也是拜孟縈所賜,之前她總是遇到危險,簡然就給她備了不少毒藥防身。
大家聽完簡然的建議,準備尋找適合驅蟲的藥草。一部分人上山去尋找毒蘑菇,到了傍晚時分,大家各有所獲。
用罷朝食,大家雖覺得莊子裡甚為新奇,卻也勞累。各自散去歇息。
孟縈和蕭瑾瑜回到房間,兩人經過上次談話,雖然爭論了幾句,卻也沒有大的矛盾。蕭瑾瑜想著他比孟縈大的多,多寵著她便是。再說孟縈並非那種風流多情的女子,自他們成親後,她從未多看一眼別的郎君,就連十一郎和黃簡然她也是淡淡處之。
“娘子之前見過白疊花。”蕭瑾瑜篤定地說道。
“在異物志上見過介紹,想要看看第二次開花如何,聽說此花兒叫白疊花,是因為它花開兩次的緣故。”孟縈淡定地撒著謊。
“娘子在哪本異物志上看到的,甚為新奇,還有其他物種介紹嗎?”蕭瑾瑜故作好奇地問道。
“時間太久,記不清了。至於其他物種,如果能見到,說不定能記起來。玉郎今日累嗎?”孟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不累,娘子如果想要,我沒問題的。娘子我們安歇吧!”
我去,就沒見過這般厚臉皮的。孟縈被蕭瑾瑜說得紅了臉,背對著他躺著。
蕭瑾瑜可不想就這麼放過獨屬於他的福利,這幾天除了新婚之夜,和三天回門那天孟縈醉酒,他幾乎是夜夜都要鬧上幾次。大郎君雖讓他節制,可心愛的人就在旁邊,讓他如何節制?再說,自他解毒之後,又修煉了內力護體,體能上沒有任何問題。
面對蕭瑾瑜這番操作,孟縈剛開始覺得彆扭萬分,不肯順著自己心意來,總想用理智來壓制挑戰相見歡的藥效,可發現收效甚微,反而讓自己身心疲憊。隨後,孟縈便試著開啟心扉,接受蕭瑾瑜,將他當做夫君對待,這種彆扭的感覺才漸漸消去。
孟縈總算知道文宣公府的險惡用心,若是當初孔尚為她解了相見歡,那此後百日,她都要這般面對孔尚,孟縈覺得她肯定會彆扭焦慮而亡。好在她與蕭瑾瑜相識已久,本就是朋友。如今做了夫妻,雖不會愛得驚天動地,但也過得溫情脈脈。相比較孔尚,孟縈覺得還是蕭瑾瑜更能讓她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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