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清然修為低了,他已經很厲害了,只不過碰上的是張善末罷了。
若說清然在道術方面是佼佼者,那麼張善末就是更加牛逼的存在。
也就十幾個回合,清然的身上已經被劍氣劃開五六道口子了。
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冒,這畫面實在是太過驚悚,要叫小孩子見了,絕對好幾晚睡不著。
清然帶著訣別的眼神看了周昊一眼,隨後一咬牙,快速地用寶劍割破自己的中指,將指尖血塗在了手心。
沒等他開始唸咒,那煩人的兩把陰陽劍再度襲來,清然也不嫌埋汰,就地來了個懶驢打滾。
隨後清然一邊唸咒,一邊快速結了大金剛輪印和內縛印,最後用左手抓住右手的手腕,右手結劍指。
“臨、兵、陣,急急如律令,疾!”
法咒言畢,手印結成。
清然用劍指指向清然的腦袋。
一道金紅色的鐳射瞬間脫脂而出。
沒錯,就是鐳射!
這一招周昊也會,但比起清然發動出來的,還是要差遠了。
張善末一驚,全然沒有想到清然會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噗噗”兩聲輕響。
張善末的那兩個分身便瞬間化為烏有。
要緊關頭,張善末只能這麼做了。
這一招是運用了奇門遁甲中的特殊手印結成的,一般使用是不需要精血,可一旦新增了精血,這招的威力便會被得到大大的提升。
同時,自己也會消耗巨量的法力。
也就是清然用的是中指精血,要是換做舌尖精血,這一招釋放完畢後,清然立馬就得斃命。
如此一招,張善末哪裡敢怠慢?
分身雖然厲害,但不耐揍啊,一個分身顯然不夠,用兩個。
正好。
當金紅色的鐳射穿透了第二個分身時,鐳射也消失了。
短暫的緊張過後,張善末又開始得瑟了起來。
“師侄兒,你這麼做,又是何苦呢?反正是要死的,就不能走得體面一點麼?”
就是啊,搞那麼苦大仇深,歇斯底裡的做什麼?
今天發生了什麼,又沒人知道,風風光光地走,不會更加漂亮一些嗎?
“我放你娘個屁!誰他媽是你師侄?!你這種狗賊早就被逐出師門了!我他媽不會死!要死也是你先死!你個遭雷劈的玩意兒!”清然再也忍不住,當場破口大罵了起來。
他算是搞清楚了,以自己的修為,距離張善末還有好大一截呢,那麼就只有爭取時間了。
之前車禍後,在山道上的時候,他就用了奇門遁甲中的隱身術,一直跟在周昊後頭。
本來周昊給他隱身符,就是希望他這麼做,但清然深知,用隱身符的效果,絕對沒有靠自己的本事來的方便。
當道川想要給周昊發動最後一擊的時候,清然本來已經忍不住現身了,但周昊卻是搖了搖頭。
清然一現身,這威壓立馬就不同了,還是引得道川回了頭,發現了任山等人。
周昊雖然腦子沒有任山那麼聰明,但他也知道,今天如果有什麼事,那和張善末絕對脫不了幹系。
照理說清然和張善末也有仇,但清然卻能逍遙快活地活了這麼多年,那說明清然也有些自己的本事,在關鍵時候,是可以用來震懾一下張善末的。
張善末眯著眼睛,思索著清然說的話,說道:“怎麼?你還想引渡天雷來劈我?今天可不是二十年前了,你哪裡有這麼好的運氣呢?況且恕我張善末狂妄,即便你還能召下天雷,我也不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