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是的,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和左慈大人就相識了,並且是很好的朋友,這一點我完全沒有必要騙你,我就是這樣一個十分誠實的人,我最厭惡的就是那些撒謊的人了,好,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正好我手上還有一些要緊事務需要處理,告辭!”
說完,張善末便自說自話地退出亭子了。
即便用左慈的名字唬住高漸離了,張善末也得趕緊撤退,萬一高漸離的腦子轉不過來,硬要抓自己咋整?
張善末自己心裡也有點兒逼數,當真要是被抓下去,這輩子就再也回不來了。
高漸離看著自己的築,發現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的灰塵,鬆了口氣,用手將其擦掉了。
同時。
高漸離再次釋放出那來自深淵的威壓。
強硬,蠻橫,嗜血!
這回換做是張善末一怔了,饒是他煉虛合道的修為也有些扛不住,這會兒他的雙腿直打擺子,牙關子也打起顫來。
高漸離的實力,在沒有被封印的情況下,那是就是神明的實力。
只要他願意,僅憑一個意念,就可以徹底將張善末從這個世界上抹除掉。
不過自己出徵前張善元特意交代過的,在凡間要多玩玩他,讓他知道一把做惡人會有什麼下場。
簡單來說就是讓張善末感受一下備受煎熬的滋味兒。
威壓收回。
高漸離繼續擺弄著他的寶貝築。
雖說這是他的本命法器,但並非是地府派發的,身為陰殺司,標配本命法器只不過是一柄短劍而已,高漸離不喜歡舞槍弄棒,始終喜歡自己的築,高興了可以拿過來敲著玩,不高興了能用來殺人。
到了他當初的級別,可以任意選擇自己的武器,就和早前的陰政司呂布似的,照樣用著生前的方天畫戟。
張善末緩緩轉身,看著高漸離的背影,猶豫了好一陣後,問道:“我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得罪你的吧?我和左慈,真的是很好的朋友,難道你就不顧他的面子了嗎?”
高漸離的行為,顯然是不想放張善末走啊,高漸離擦拭著築,淡淡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背後說話,怎麼?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古時候進殿面聖的時候,說完後想走,那些官員都得先往後倒退一段兒,然後再轉身離去,屁股是不能一下子轉過來對著皇上的。
這不。
但此時高漸離和張善末說的,完全和這個搭不著邊兒,純粹是想要找他的茬。
想要說出一個人的優點,有些困難,那人得必須是一個不錯的人才行,但想要挑一個人的刺兒,簡直太容易了,不論什麼人物,都能在他身上挑出一些過錯來。
張善末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到高漸離的面前,但還是低著頭,說道:“你說吧,到底想怎麼樣?”
沒錯。
是生是殺,你給句痛快話啊,老這麼憋著,什麼意思啊?!
是,我確實做了不少壞事,也殺了不少人,但你現在就這麼不搭理我,我要撤你就嚇唬我。
何必呢?
高漸離繼續撫摸築身,緩緩問道:“你和左慈的關系很好?”
張善末眼看有戲,高漸離還是很在意這件事情的,立馬挺起了胸膛說道:“那是自然,我這個人從不說假話!”
這種事情當真沒有必要騙人,高漸離回去一問就知道了,所以張善末也是信心十足,顯得多驕傲似的。
高漸離點了點頭,隨後又問張善末道:“那你知不知道,左慈他詆毀我們張善元,張總判?還偷了三頭地獄犬狂屠之子,這會兒正在被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