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怡文見狀,輕笑道:“你不會是怕了我吧?以前你是化勁的時候,那也就算了,可你現在明明已經到了神境,卻還是如此膽小如鼠,就你這樣的,也配做正一道的掌門人?”
周昊看向郭怡文,說道:“我膽子就算再小,做不做掌門人也不是由你這傀儡說了算的,你算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張善末呼來喝去的一條狗罷了,不對,還不如狗呢。”
別的本事周昊不算很厲害,但論吵架,周昊能吵得你吐血。
郭怡文想要反駁,但轉念一想,周昊說得似乎沒什麼毛病。
“你就說敢不敢吧,可不要在這麼多江湖中人面前,丟了你師父張善元的臉。”郭怡文說道。
她也算是一把好手了,居然用張善元說話。
這是周昊的禁忌。
“敢,就南社墳地,怎麼樣?那裡除了清明節平時根本沒人,怎麼樣?”
眼看周昊中計,郭怡文自信地笑了笑,隨後便飛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我等你。”
郭怡文想的是,這裡這麼多人在這裡,一個一個用車輪戰,自己必輸無疑,光是一個跳僵,自己就需要開大招來應付了,如果是他們一起上,師父交代下來的人物,今天肯定是無法完成的。
但只要自己用激將法,把周昊騙出來,那就不一樣了,即便周昊到了神境,我也有信心將他擊敗。只要地府的陰神不上來搗亂,那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耗子,你要不還是別去了吧,你肯定打不過他的。”趙武年說道。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啊,當初他們宿舍四兄弟又不是沒和屍妖幹過仗,實在是太牛逼了,要不是徐孫棟梁在背地裡放冷箭,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呀,就是啊,那個女娃娃太厲害了,我爹都,都叫她打壞了,周昊兄弟,你,你還是別去了吧……”鐘偉榮嘆著氣說道。
原本高高興興地來喝喜酒,怎料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即便做好心裡準備的他,還是沒有想過,活閻王的骨頭能被人抽出來。
修不好啊!
任山還是坐在椅子上打坐,沒有說任何話,好似周昊要上戰場這事兒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陳光耀想了想,說道:“對,周昊,你就讓她去唄,你甭去了,看他還敢不敢再過來。”
媽的,剛才所有人都動手了,就你沒動手,羅楊他們好歹還舉個符咒站了站隊形呢,虧你還好意思說。
你不會是念及郭怡文也是張善末的徒弟,不忍心下手了吧?
羅楊說道:“周昊,你還去個屁啊,好容易把那個瘟神送走了,這就算了唄,咱們人多,她不敢再回來了,對不?”
對對對,等你們走了再說,周昊就算再喊你,那也困難了。
對不?
周昊笑了笑,環視著眾人,他們都是在擔心自己,這份好意,周昊肯定是要心領的。
“行了,大家就別勸我了,除了這檔子事兒,肯定得去平掉,今天是大夥兒都在這兒,萬一哪天就我一個人了,她跑來偷襲我,那我豈不是死定了,反正我心裡有數,大家不用擔心。”
本來就是嘛,這裡都是王息言的親屬,若是郭怡文以全力去沖破那符陣,周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原本是想著,今天自己結婚,張善末那裡肯定會有動作,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將所有事情都做個了斷的,畢竟整天藏頭露尾的也不是個辦法。
況且郭怡文已經知道了周昊和任山還有趙武年是假的絕交,今天不封上她的嘴,日後他們兩家還會受到牽連,說不定王兵他們家也難逃厄運。
所以,今天是必須將所有事情做個了斷。
聽到周昊這麼說,大家也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周昊的,其他人只能讓周昊自己小心,周昊道謝後,將那段脊椎骨拿了出來,遞給鐘偉榮道:“前輩,你把這個收好,等我回來,我有辦法將你的寶貝修好,你就放心吧。”
鐘偉榮聞言頓時大喜,一個勁地說好。
就是嘛,這才是神仙該有的姿態。
趙武年眉頭深深皺著,說道:“耗子,兄弟一場,不能有事兒你就把我們撂下了,帶我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