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陰兵們怨聲載道,但在酆都城中享鬼壽的百姓們,卻是人人稱贊。
這樣一個好官,左慈卻想取而代之,趙子龍覺得不妥。畢竟左慈是個什麼人品,趙子龍是最清楚不過的。
左慈閉著眼睛,緩緩說道:“我收到訊息了,那個周昊居然坑了幹將二十八萬冥寶,黑白無常這兩個廢物愣是把自己的本命法器送了出去,牛頭捨不得下血本,給了個令牌,最有意思的還是高漸離,只給了一個凡間的琉璃瓶子。”
雖然左慈現在龜縮著,但照樣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地府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清楚楚。
“那要不要和張善末知會一聲,讓他有點動作呢?”趙子龍問道。
左慈笑了笑,說道:“這麼大的事情,張善末如果一點動作都沒有,那為師就看錯人了。”
趙子龍這會兒也做不了什麼,畢竟他自己現在都在被追殺,狂屠那瘋狗愣是把懸賞金額漲到了十億冥寶。
整個地府的無業遊民,包括沒有任務的陰兵、甚至陰帥,都在追查他倆的下落。
可根本沒人想到,這師徒二人,居然躲進了鎮妖塔下。
趙子龍繼續問道:“大師兄呢?怎麼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他?”
說來也是,自打他們來到這裡,就從來沒有看到過葛洪。
左慈緩緩睜開了雙眼,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躲在別的地方了吧。子龍,你放心,只要為師拿到了刑天玉,那以為師的修為,足以屠盡惡狗嶺!”
密雲,燕山群山中的茅屋。
張善末對著銅臉盆說道:“虛耗,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動手?明天周昊成親,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自打那次被元元教育過後,虛耗也養成了洗澡的好習慣,鐘偉榮去參加周昊婚禮,他閑得無聊,正準備跳進任家的池塘裡洗個澡,卻是收到了張善末的來電。
“成親?我怎麼不覺得是個好機會呢?到時候那麼多親戚,萬一讓別人看到我,那可怎麼辦呢?”虛耗問道。
反正對周昊還是很忠誠的,無論張善末怎麼說,虛耗都準備耍賴。
“我告訴你吧,周昊的妻子,已經有了身孕,如果你用他妻子做人質,呵呵,我說得對不對?”張善末笑著問道。
大哥,你還是別笑了,你就沒錢去買個鏡子嗎?
你知道自己笑起來那一臉的褶子有多難看嗎?
虛耗卻是皺眉說道:“你這人惡不惡心啊?禍不及妻兒你不知道嗎?虧你還是人類的江湖前輩呢,居然對自己的師侄那麼狠心,真不知道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話來,真是的,太討人厭了。”
張善末眉頭一皺,說道:“你不會想要毀約吧?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虛耗一族的信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亂扣大帽子可是張善末的看家本領,還有一點,借刀殺人。
“好吧好吧,那我明天去。”虛耗說道。
耍賴也分很多種,嘴上答應了,實際卻不去,也是耍賴。
張善末開心地笑了,說道:“那明天你先去周昊身邊,到時候和我徒弟們裡應外合,千萬不能出紕漏了,如果可以的話,把那個餘秋雅給我帶過來,事成之後,我封你做我們正一道的護教神獸!呵呵。”
呵你媽媽個逼,誰要你封?說上去那麼好聽,不就是想讓我為你賣命麼?
老子活得年頭可比你長,別想著忽悠我。
“行了,先這樣吧,我要洗澡了,對了,以後你能不能,別他媽的在我洗澡的時候叫我?我會很憤怒的,再有一次,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聽到了嗎?!”虛耗生氣道。
張善元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和虛耗鬧翻了,腆著逼臉連連說是。
他也沒辦法,虛耗如果不洗澡,那麼自己根本聯系不上他,在凡間用玄光鏡,必須得有一個“鏡”才行,沒有地府那麼玄乎。
聯系完虛耗後,張善末又對著臉盆結起法印,念起法咒。
片刻過後,臉盆中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的頭像。
“你是什麼人?”中年男人問道。
張善末再次露出了難看的笑容,回答道:“我是什麼人,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兒子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