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屠想要轉身去把那張紙頭拿過來,卻發現那紙頭已經被秦廣王給撕碎了。
“我今天發現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一首詩,內容是,張目尋子望歸家,判明惡人在九泉。竊乃五戒數其二,子已孤苦落他鄉,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起來,便是張判竊子,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我也不想找你麻煩,只要你把我兒子還給我,我便不追究這事了,如何?”
狂屠已經是做了最大步的忍讓了,要放在以前的話,張善元肯定是死定了。
主要還是礙於他的身份,不然狂屠沒那麼容易就罷手。
“你兒子根本不是我偷的,你說的那能算是證據嗎?別他媽想著忘我頭上賴,這事兒不是我幹的。”張善元說道。
反正連唯一的證人都被自己給吃了,我看你能找到什麼證據。
別跟我說那廢紙。
現在明顯連紙都沒有了,就算有,那也不算證據。
“你,你欺人太甚!”狂屠指著張善元的鼻子吼道。
狂屠這一輩子,曾幾何時吃過這個虧了?
兒子都被人給整沒了,這會兒卻還拿不出所謂的證據。
“我欺你媽了?沒證據就別嗶嗶,沒事兒了吧?沒事兒我就先撤了,再見。”張善元說完,轉身就要離去。
狂屠再也忍不住了,一掌拍向張善元的後背,這一掌裡蘊含著數不盡的濃重陰氣,張善元要是被打了個結實,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秦廣王急得都快出手了,張善元卻忽然回頭,對著他皺了一下眉。
皺眉間,張善元拿起生死簿,對著狂屠的掌打去。
狂屠心道不好,這生死簿裡蘊含的是生死之力,也可以理解為陰陽之力,自己僅憑陰氣,是斷然打不贏的。
果不其然,生死簿此時正在快速吸收著狂屠掌中的陰氣。
也在這時,張善元噴出一口血來,身子倒飛了出去,撞到了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孽鏡臺上才停了下來。
狂屠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贏了?
開什麼玩笑?
陰氣都被你卸光了啊!
碰瓷呢?!
一半兒的陰兵都去將張善元扶了起來,問他有沒有傷到哪裡之類的,另一半人則是提著殺威棒將狂屠給架了起來。
他們大多是張善元的忠實粉絲,看道張善元捱了揍,也不管不顧地與狂屠動起手來。
“你,你這是謀殺地府命官,是要打入地獄的!”張善元顫抖著手,指著狂屠說道。
這會兒狂屠還沒反應過來呢。
不應該啊。
他,他怎麼就倒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