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善末臉不紅心不跳,連慌張的神色都沒有呈現出來,反而捋了捋鬍子,笑道:“這個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三昧真火不同凡火,需要儲存在特定的法器之內,太上老君就是放在八卦爐中的,而我,則是鍛造了一口玄鐵的五行爐,五行成一天地,不比八卦爐差!而且三昧真火是取不出來的,唯有將需要煉化的法器置於爐內,直接煉化即可,若是拿出來,三昧真火可就跑了,此乃神火,神火有靈,己有性,這個道理你還不懂嗎?”
什麼道理?
狗屁道理!
你自己瞎掰出來的道理還特麼問人家懂不懂。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但這回兒碰上的可是虛耗。
一個三百多歲的鬼怪,所知不如一個一百多歲的凡人。
不存在的。
“我當然知道啦!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否知道,還不錯,看來你是真的懂得三昧真火的特性的,好吧,我相信你有了!”
其實虛耗這是拐著彎罵張善末呢。
你有了……
張善末看到虛耗被自己耍的團團轉,心裡道:“那行,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縱使你活了三百來歲又如何?
照樣被我騙。
“別急啊,你說周昊要是沒了那兩個玉佩就不敢囂張了,那兩個玉佩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難道是很厲害的法寶?”虛耗問道。
對於這玉佩,周昊也沒有向虛耗作出解釋,只知道周昊是不可能把東西交出來的,那自己就問問張善末吧,雖然問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假的,但也能調調他的胃口嘛。
張善末在心中抽了自己一百個嘴巴。
又特麼說漏嘴了!
“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你想,我的師父早就死了,而我的師弟也先我一步離開人世了,那麼,照道理來說,這正一道掌門的位置,是不是歸我?可我師弟卻把象徵著掌門之位的玉佩,交到了周昊手中,這對我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所以東西我是一定要拿回來的,否則,我怕是死也不能閉眼!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想法。”
媽了逼,這畜生編故事的能力當真是要趕上週昊了,說瞎話簡直張嘴就來,並且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無恥元素在其中。
牛逼。
虛耗本以為他會將這玉佩說得一文不值,誰知它的意義卻如此重大。
當然,東西對於外人來說,那真就沒什麼重要的,但對於周昊和張善末來講,那可就不同了。
不行,我再跟他多聊兩句。
“正一道不論怎麼說也是名門正派,甚至在早幾十年,有趨勢成為天下第一大派,為什麼這個玉佩的事情,我在江湖上沒有聽說過呢?”
虛耗是真沒聽說過還有這回事,雖然他已經信了張善末的,但他還是得問問,多誆他一會兒。
張善末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們正一道內門中人才知道的事情,當時門規森嚴,誰若是將門中秘辛傳了出去,可是要受開口笑之刑的,你雖然活得久遠,見多識廣,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屬實正常,但,別的你不知道,我師父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開口笑,是一種刑法。
就是用一根竹竿,從人的口中捅進去,一直捅到胃部,然後就放著不動,不給受刑之人吃飯喝水,就擱那兒等死。
這可是相當殘酷的。
對於張善末的師父,虛耗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他雖然在境界上修為平平,為人卻是嚴格地很,動不動就會要了弟子性命,也是因為這個,正一道才逐漸走向落末。
特麼跟你學點兒本事,弄得一個不好還得把命搭進去。
傻逼才學呢。
對了,正一道之所以大不如從前了,還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