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爺,那一定是她沒有看清偷壽人的面容,偷壽人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很多時候他就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所以沒有怨氣,而她又是橫死,地府才沒派人來的。”
“這尼瑪叫什麼話?但凡是橫死的,也不管別人有沒有怨氣,就不聞不問了?”
周昊直接拿起手機發語音,反正柳燕鶯已經死了,自己在和牛頭對話也不怕她知道。
柳燕鶯也十分好奇,大師到底在和誰對話,聽這口氣對方好像是管鬼的,難道是鬼差?
“這樣,昊爺,這種事情一般都沒人管的,我現在立刻去申請批文上去把您朋友請下來,您看可以嗎?”
周昊想了想,反正柳燕鶯沒看到偷壽人的面容,留在這裡徘徊也沒用,還是讓她下去的好。
“行。”
周昊收起手機,對著柳燕鶯說道:“等會兒會有人來帶你走,你下去後不要亂說話,準備投胎,就這樣吧。”
柳燕鶯的臉擠在一起,糾結道:“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我會幫你查清楚。你以亡魂的形式在人間徘徊,身上沒有怨氣,陰氣也沒多少,要不了多久,隨便來陣風就能把你吹散了,到時候你想投胎都沒機會了,你就在這等著,別吵我睡覺。”
說完周昊把窗簾拉了起來,如此天亮時的太陽就不會令柳燕鶯難受。
一覺睡醒,八點,周昊睜眼後發現柳燕鶯還站在西南牆角,眼皮鬆垮得掛了下來,眼睛正盯著自己,嚇了一跳。
怎麼還在這裡?
牛頭是怎麼辦事的?
他拿起手機想找他,卻發現牛頭給自己發了訊息。
“昊爺,不是牛弟不講義氣,我把事情和張判說了,張判不許我上去。”
“說是你朋友雖然沒有怨氣,但始終是橫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必須要把事情搞清楚了才能安排投胎,不能因為是你的朋友就走後門,不然就是徇私了。”
“張判說讓你把這件事查清楚,你身為總判的徒弟,有義務協作地府辦事。”
“昊爺,您說句話呀,您不會是生牛弟的氣了吧。委屈委屈”
“哦,您應該是睡著了……”
這下好,委屈的是周昊了,我招誰惹誰了,這麼個事兒就讓我攤上了?!
“大師……”柳燕鶯開口道。
周昊收起手機,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地府方面的人說要把你的情況調查清楚了才能安排投胎,你就在我這裡吧,我盡快給你訊息,這個符咒你拿著。”說完從褲子裡掏出一張聚陰符遞了過去。
這件事情想要搞清楚,問姜老太肯定是沒戲,就算她知道情況也不會告訴自己,那麼就只能從女會計身上入手了。
畢竟連昨晚陪夜都是她陪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她僱偷壽人來,為母親續命的。
也不對啊……她一個月工資才幾個錢?
能僱得起嗎?
不管了,先去上班再說。
隨後周昊洗漱完畢,路上買了煎餅和豆漿,心事重重地去藥店了。
今天他去的早,八點二十就到了,李丹站在門口玩手機,詢問後得知會計還沒來,鑰匙是在她手上的。
沒多久龐凱強和鄧力根、黃濤都來了。
會計還是沒來,打她手機也打不通。
八點四十五,她終於來了,臉色煞白,黑眼圈也重重的,說是昨晚在醫院沒睡好,大家當然不會怪她什麼,龐凱強就連遲到的五十塊錢也沒罰她,誰家還沒個急事嘛。
中午的時候龐凱強說要去總公司開會,辦公室就剩下女會計一人。
周昊敲了敲門,隨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