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的手指舞基本學會了。
她的樂感很強，在音樂和舞蹈方面都極有靈性，學會一首新歌、學一曲新的手指舞，對於她而言只是片刻功夫。
“真的很好聽。”司雪輕笑。
她真的很想知道，擁有如此天籟嗓音的女孩，究竟長什麼模樣……應該很美吧。
這樣想著，司雪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去觸控慕晚傾的臉頰，“晚傾。”
“嗯？”慕晚傾望向她。
“你在哪裡？”司雪輕輕地問道。
慕晚傾立即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我在這兒。”
感受到慕晚傾細膩如雪的肌膚，司雪粉唇輕揚，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緩緩向上，細柳般的眉，捲翹的長睫，大眼睛、小翹鼻……
司雪描繪著她的五官，又輕笑出聲，“晚傾，你是不是長得很美？”
“宇宙無敵第一美！”慕晚傾倒是毫不謙虛，“我找人用點位符號做個人像繪板送你，這樣你就能摸出我的盛世美顏啦！”
司雪點頭，笑容溫柔而又甜蜜。
傭人站在一旁望著，心中感慨萬千……畢竟，他們家小姐，已經很久沒這樣笑過了。
兩個女孩銀鈴般的歡笑聲在病房裡縈繞，慕晚傾正在給司雪講笑話，“有一天，女孩化了精緻的妝去約會，見到男朋友的時候感覺心裡美滋滋……”
“她正在等著男朋友誇自己美，結果男朋友指著她的珠光眼影問：媳婦兒，你今天的眼屎為什麼會發光？”
慕晚傾邊講邊笑得開心。
夜御辰站在旁邊，幽深的墨眸中盡是疑惑是神色，他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珠光眼影是什麼？”
為什麼他沒有理解到笑點。
慕晚傾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繼續跟司雪嘻嘻哈哈，終於也將司雪逗笑了。
“你就是要多笑笑才好看嘛，以後我每天都來給你講笑話好啦……”
慕晚傾話音剛落，她便倏然哽了一下，笑意僵硬在臉上，逐漸消失。
嗓間倏然湧上一股腥甜的味道，心臟也隨之亂跳了幾拍，毫無徵兆地亂了節奏。
慕晚傾臉色微白，伸手捂住唇瓣。
“哪裡不舒服？”夜御辰立刻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緊緊地蹙起雙眉。
慕晚傾未理，她捂緊唇瓣，終究還是沒忍住，重重地咳了幾聲，“咳咳……”
察覺到嗓間的血腥味湧了出來，掌心一片溼濡，她緩緩地移開自己的手，垂眸望著與硃砂痣融成一片的血紅色。
“唔……”慕晚傾輕嘆一聲。
“怎麼了？”司雪看不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裡不由得有些慌亂。
見狀，夜御辰雙眸皺縮，他立刻攬住慕晚傾的腰，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在懷裡，“傾傾，我帶你回去……我這就帶你回去，嗯？”
他的雙臂微微有些發顫。
夜御辰將女孩抱在懷裡，立刻箭步衝出司雪的病房，將她帶了回去，順便立刻通知了鄭博過來。
“傾傾，能不能堅持？”夜御辰喉嚨發緊，心被揪得很痛，是恐懼和心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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