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傾疑惑著點頭,“是我。”
不過,她現在還是比較擔心司雪的情況,那天見她時……覺得她除了殘疾之外,似乎身體狀況也挺好的,不像會有事。
“小姐最近很想你,正好你來了就進去陪陪她吧,我要趕緊去喊醫生了。”
話剛說完,還未等慕晚傾應下,這名傭人便匆匆向護士站跑去,火急火燎。
見狀,值守在門口的人也不再攔。
“抱歉,原來您就是慕晚傾小姐。”傭人有些歉疚地望著她,“那這位是……”
“我們家大豬蹄子。”
慕晚傾擺了擺手,“這不重要,我還是趕緊進去看看雪兒吧。”
傭人點頭,並未再攔他們兩人。
慕晚傾領著夜御辰走進病房,只見司雪坐在床上,抱著她的殘肢,疼得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臉色發白得有些駭人。
幾天不見,司雪似乎瘦了幾圈!
“雪兒,你……”
慕晚傾震驚地望著司雪。
司雪的臉色慘白,她被疼痛折磨著倒吸著冷氣,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滑下。
這副痛不欲生的模樣,讓慕晚傾想起發病時的自己,想起夢裡的彼岸花和藍色鬼火,還有那無盡的黑暗、孟婆湯和奈何橋……
“晚傾……”司雪聽出她的聲音。
她的嗓音顫抖得極厲害,話音剛落,她便又重新咬住唇瓣,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這麼多年來,她沒日沒夜的痛!
高位截肢只是將她的命保留了下來,卻讓她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甚至承受了五年無邊無際的疼痛……
她的殘肢,最近讓她痛不欲生。
“麻煩讓一下,我看看。”醫生匆匆地趕進病房內,撥開慕晚傾,檢視司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