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的種種只是巧合,掌控葉少軒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那個佈下棋盤的人,只不過葉少軒走的每一步都與心欲佛師心中料想的那般重合了。
假若葉少軒走錯了一步,也許心欲佛師就會滿盤皆輸。宿命本就是一個巨大的棋盤,每一個人都是其中的棋子,或許你的命運早已被安排好,就算是被安排好你自己也是渾然不知的,真正下棋的還是你自己。
沒有怨天尤人,沒有抱怨命運的不恭,你是棋子,同時你也是下棋的那個人,你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會走去哪裡,你就那麼按照自己的步伐走下去,最後回首你才發現陷入了一個被人早已佈置好的棋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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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始討厭自己淪為棋子,但是你不得不明白走出每一步的始終都是自己,你永遠是宿命的棋子,但是你也永遠掌控著宿命。
葉少軒再次將眼睛睜開,此時彷彿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心裡,看到的是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的自己。
心境瞭然,這就是自己的宿命,註定要助心欲佛師一臂之力,他的棋盤與你無關,但還是你有深陷其中,走不了,逃不脫,唯獨的只能是做一個真正的自己。
一個白髮少年,一個為責任踏上修仙之路的男人,真正的自己就是葉少軒。
葉少軒站起身來,臉上表情淡然,對著心欲佛師道:“那尊金佛你收回去吧,海蟾子馬上就要破封了,希望之前的那些佈置不要白費。”
“不會的,金佛加身,可擋萬魔。”心欲佛師道。
“嗯,但願吧。”
……
此時冷墨守護在城主印外面的處境比之秋離兒一點都好不到哪去,現在正被十幾個《戰榜》高手圍著。
本來就身受重傷的他,面多那麼多的《戰榜》高手,那些人臉上都還似乎寫著同一個問題。
“葉少軒去哪了?”
冷墨看著那些個來者不善的人,然後瞥了一眼半空中的落海城城主印,完全察覺不到半點葉少軒想出來的意思。
心想這下糟了,這下真的糟了。這麼多高手,就算我不受傷,我也打不過啊。
只見那些《戰榜》高手慢慢圍了過來,帶頭的是《戰榜》的第八名,外表看上去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
但就是這個外表看起來很弱的人,在千城之戰開啟之後,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從起初的《戰榜》七十多名慢慢擠進了前十。
很對時候,實力並不能代表一切,包圍冷墨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依附於那個文弱書生,其中很多人的戰力都要高於他。
冷墨看到那些不友善的人慢慢的靠過來,立馬把自己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還不忘從地上抓起兩把沙土抹在臉上。
現在的冷墨完全迴歸了自己做小乞丐的正常形態,是個人都不會把他和參加千城之戰的城主勾搭在一起。
此時文弱書生帶領的那幫人已經離冷墨很近很近了,早已過了之前的觀望期。
一個大胡茬子的人盯著冷墨左瞧右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用手撓著頭疑惑的對著文弱書生說道:“大哥,這些天我們一直守著這裡,沒見到有人進來,也沒見到有人出去,這怎麼突然間就換了一個人呀。”
還沒等文弱書生說話,一個身穿紫色紋袍的中年男子說道:“三弟,這你就不懂了吧,上古戰場瞬息萬變,只有你猜不透的。”
這……語言風格怎麼看也不想是來參加千城之戰的一城之主,活生生就是一群有組織有紀律的土匪啊。
冷墨強裝沉著冷靜,將頭深深的埋下,儘量不讓那群人看到自己的臉。
畢竟在千城之戰開啟的時候,天武山腳下,冷墨隨著葉少軒高調出現過在大家的視野裡,要是現在被認出來,不說出葉少軒的位置等待自己的可就是十幾個大漢的各種拷打了。
這時冷墨打算先發制人,認準了帶頭的文弱書生,對他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大哥吧,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龍鳳。”
文弱書生瞥了一眼冷墨,下一秒就再也不想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了,心想這是哪來的叫花子,上古戰場怎麼還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冷墨從文弱書生鄙夷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切,心中不禁竊喜。沒錯,老子就是小乞丐。
冷墨繼續不要臉的說道:“我能和各位大爺相遇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緣分,此緣來之不易,不瞞各位我稀裡糊塗出現在此已經後好幾天沒吃東西了,不知各位大爺有沒有些小錢打賞個小的,一兩枚靈果便可,我定銘記此恩,夜夜為你們祈福。”
這就是乞丐本色,將不要臉發揮的淋漓盡致,張口便要一兩枚靈果,在乞丐界冷墨可謂是當之無愧的乞丐王者。
那個文弱書生看都不看冷墨一眼,冷哼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