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在湖裡喝了幾口水,撲騰一陣,憋著氣到水下尋找陸東的身影,會憋氣但並不表示會游泳,看到陸東的身子緩緩落下,顏青恨極了無能的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東慢慢的沉下去,顏青急的一陣亂動,許是顏青的動作過大,將人引來,隨後來人將二人救起。
五月的天雖然讓人感到溫熱,水中的溫度卻還是有些寒冷,顏青被救起時冷的瑟瑟發抖,打了兩個噴嚏,裹緊了濕衣,到房間後泡了個溫水澡,喝了些薑茶,急急忙忙的趕過去看陸東。
此時的陸東換上了幹爽的白色褻衣,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
“大夫怎麼樣了。”顏青焦急的問道。
“唉~急火攻心,老夫給他開幾幅藥喝喝。”大夫說道。
將大夫送走之後,顏青有來到床沿,若是沒有看錯,陸東落水前吐了一口血,到底是真的傷到他了,在他落水的那一剎那,顏青真的想不管不顧的跟陸東在一起。
“我不想傷你的,那不是我的本意,真的不想的,若是可以我也希望我們能夠在一起。”一手附上陸東慘白的俊臉,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顏青搖搖頭哭道:“可是我不能,不能違揹我父母的遺言。”
“只有離開,才是最好的結局。”不知不覺淚水從臉頰流下。
顏青在陸地的耳邊深情呢喃道:“阿東,我的心只有你能入駐。”
察覺陸東要醒了,顏青做起,擦幹臉上淚水,起身躲在房門外看著陸東。
陸東感到耳邊傳來顏青的哭聲,醒來看了四周,發現沒人,應當是自己産生了幻覺,以至於落水前看到了她的身影,此刻自己更是産生幻聽了,顏青走的如此絕決,怎麼可能會過來看他,又怎麼可能在他耳邊哭泣,努力了那麼久,卻還是回到原來的樣子,如果當初自己不要那麼拼命努力的當上翰林學士,如果自己不曾宣讀那個聖旨,如今是不是也是嬌妻在懷,可是沒有如果,陸東垂下眼,斂去眼中的傷痛。
顏青站在門外,看著雙眼失去光澤,黯淡無關的陸東,顏青的心就想是被人拉扯一般難受,擦幹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阿東你知道嗎?每次你露出失望的眼神,我的心每次都為你而痛,每次你受傷,我的心就像萬蟻嗜心。
我知道你每次都望著我的背影出神,可是你知道嗎?每次我都躲在一旁,直到你轉身,我才敢看著你的背影,漸行漸遠。
自古孝義不能兩全,我與你的情誼,只能是有緣無分。
陸東醒來兩日都不曾見過顏青,上次回來照顧自己,想必是心懷愧疚,如今不是因為她造成的,她當然是有多遠躲多遠,陸東內心想著。
這兩日,顏青都在陸東落水之後過來看他,加之之前湖中跳水,雖已及時的喝了薑茶,到底有些輕微風寒,顏青除了夜裡去看陸東外,其餘的時間不是煎藥就是渾渾噩噩的躺在床上養神。
直到陸東已經痊癒也沒能見到顏青,今日是陸東最後一碗藥,喝了手中的藥,陸東問向來人:“阿政可有回京?”
“回尊主,主上並未回京。”
“嗯,下去吧!”沒回京,那就說明顏青是故意躲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