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間的馥隱摘下臉上的面紗,從袖中拿出一瓶膏藥,這是馥隱剛出臨安村時找大夫開的藥,效果甚微,好在沒有繼續惡化。
清涼的藥膏減去臉上一絲灼熱,不一會兒,臉上的藥膏是塗好了,馥隱低頭看了看右xiong的傷口因昨夜照顧和政沒能及時塗藥傷口有些發紅,馥隱清理了傷口趕緊塗了藥膏,這前面的傷都已處理好禮,就是身上後背的傷有些不好塗抹。
身上這些傷除了皇甫煙的鞭打外,其他的都是在急流的江河中磕碰的,有淺有深。
馥隱褪下衣物,憑著感覺在身上摸索傷口,然後抹了藥膏的手再次放到傷口處。
“隱隱,你先用些早飯再睡。”門外響起和政的聲音。
馥隱左塗右塗的沒塗到,以前和北承鯤一同趕路時,沒有銀錢,也不好用他的銀錢,所以都是將就的隨便塗了一下,此時和政在,馥隱立馬對和政說:“不用了,幫我請個女醫過來。”
“女醫?是不是過了病氣給你了。”門外的和政坐不住了,一把將門推開。
“和政,誰讓你進來的。”馥隱快速將被褥蓋在自己身上,動作幅度過大,痛的馥隱直皺眉頭。
和政進來就見馥隱露出一個頭,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有些不解的上前打算掀開馥隱的被褥,四月天快五月時天氣算是悶熱的,馥隱蓋那麼多,小心別中暑了。
和政拉了一下沒拉動,再拉一下,馥隱激動的說道:“別扯了,我、我、我冷!”馥隱不能說自己沒穿衣服,只能說自己冷。
和政見馥隱額間密汗,伸手探了一下額頭,並沒有覺得馥隱高熱,於是俯身用自己的額頭貼馥隱的額頭,貼了半天發現馥隱沒有發熱。
“你這都出汗了還冷?”和政摸了一把汗給馥隱看。
“我這是冷汗。”
“反正給我找個女醫來。”
見馥隱堅持,和政立馬去找女醫,不一會兒和政帶了個大夫回來。
“隱隱,小鎮裡沒有女醫,給你找了個大夫。”
馥隱哭笑不得“我要女醫,你找大夫做什麼,讓他回去吧。”
“要是有什麼不舒服,讓大夫給你把個脈,瞧瞧也能安心點。”
“沒事兒,現在又好了。”
“又好了?這麼快,不都還冒冷汗呢麼。”看馥隱額間的汗冒的跟流水一樣,和政疑惑的說道。
“我,不行你找個女的來,只要是女的就行。”
“隱隱……”和政擔憂往前走兩步。
“快去,我快受不了了。”身上的汗越流越多,因之前的動作扯開了一些傷口,汗水浸入傷口,疼得馥隱有些受不住。
和政又去找了個女子帶到馥隱的房間,將門關上,又讓小二準備水給自己擦身子。
女子五官不錯,就顯得有些黝黑,年紀大約有雙十模樣,應當嫁做人婦,要稱之為少婦,臉上也幹燥粗糙估計是這裡離邊境不遠,風沙較大的原因。
進入浴桶,女子問道:“姑娘,將臉上的面紗摘了吧!”
在女子進來時,馥隱已經將面紗重新帶回臉上。
她還是不能夠接受眾人的眼光,不管是同情也好,嘲笑也罷,亦或是其他,目前自己還沒有那堅韌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