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屏氣凝神,生怕呼吸過重招來皇甫煜的不滿。
反觀和政無視壓抑的氣氛,卻只顧著給馥隱弄吃食。
這個慶功宴只進行到一半,皇甫煜就說自己身體不適,讓和政給他喚禦醫。
和政帶上馥隱,三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眾人心知肚明,該吃吃該喝喝,沒有理會他們接下來的事。
到了太和殿皇甫煜高坐龍椅,看了一眼馥隱,又看看手握重兵的和政。
“對於長寧公主受傷一事,朕甚是自責,如今母後已經受刑,關了禁足,馥家關了鋪子,出了氣,她畢竟是朕的母後,得到了該有的懲罰,和將軍想必也不會過多的計較!”
和政涼涼的看了一眼皇甫煜。
他用命換來儲國百姓的安康,皇甫煜卻為了維護自己的母親,讓一個功臣之妻受此刑法,事後還想要他們隱忍退讓?
“臣亦不是不講理之人,只要皇上能將隱隱的手醫治如初,臣絕無二話!”
皇甫煜吐血,這斷了的手筋,還能恢複如初了?就這還是講理之人?
他承認,南宮依是過分了,馥隱是自己喜歡的人,可也不能為了她,讓自己陷於不孝之中。
“是,母後確實做的有些過了,可若非朕及時趕到,馥隱不僅僅只是斷了手筋這麼簡單!”
皇甫煜覺得馥隱的手已經沒有大礙,也沒有性命之憂,這事就算過去了,為何還要這般不依不饒。
和政瞳孔一縮,雙眼散發著野獸的危險光芒,隨後看向皇甫煜,不輕不重的說道。
“那皇上的意思臣明白了,日後我家夫人將人捅了一刀,對方沒死,還要感恩戴德,感謝我家夫人手下留情了,是嗎?”
皇甫煜被噎,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久久不曾聽到皇甫煜的說話聲,上前兩步說道。
“臣明白了,隱隱身子還有些不適,臣先告退!”和政行禮後,便退下。
“和將軍明白什麼了?”他剛剛不過是在想要怎麼說呢,和政他就明白了?他到底明白啥了?
和政的離去,弄的皇甫煜一頭霧水。
馥染給和政看過之後就一直留在自己的房間內,整日研究和政的病因。
“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天了,你還不知道和將軍是什麼原因忘記馥隱的?”
關文瑜這兩天沒事就往馥染的院落跑。
誰讓他有獨自的院落,更重要的是,東廂房那個女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看著實在心煩。
“你懂什麼,那小子的症狀一切都好,身體沒有毛病,記憶也沒有錯亂,只是有關隱妹的所有記憶都消除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病情。
“你確定這是有病嗎?”他妹夫就不是病啊。
馥染翻閱書籍的手一頓,慢慢抬頭,眼光就像狼看見小白兔,要把他吃了似的。
看的關文瑜一陣哆嗦,正準備跑路的時候,馥染就一把抱了過來。
“醍醐灌頂啊!”這世上除了病還有蠱呢!
“幹嘛幹嘛呢,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而且還是兩個男子,讓他人怎麼想?
好在馥染激動完之後再也沒有抱著他,立馬就去找巫醫的書籍。
“你是怎麼知道這不是病的?”馥染一邊找書籍一邊說道。
“我妹夫就是這樣看著像病,實際上是蠱毒!當初還是你給治好的呢!”
馥染回身,在腦中過了一遍,突然想起來了。
“你妹夫就是婿家二少?”能中蠱毒的人少之又少,偏偏這幾年只有婿家二少是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