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馥弼走後,她看了自己的雙手,沒法用力,她心中亦是明白,這雙手,怕是要廢了。
手廢了,她還有什麼用?連重物都提不了,她豈不是一個廢人?
手腕上那觸目驚心的結痂了的傷痕,預示著它已經無用。
可她不信,不信六哥的話,她不會成為一個廢人。
“小姐!”青荷剛下手中的東西,連忙阻止馥隱的動作。
“小姐下不得床,六少爺說過了現在小姐的手還不能碰任何東西,等再過幾個月裡面的經脈長好了就能跟常人差不多。”
青荷進來就看到馥隱準備去拿水杯,好在及時發現,不然又要傷心一番。
“好!”馥隱任由青荷攙扶著回床榻之上。
與常人差不多,終歸不是常人。
之後的一個月裡,他們將馥隱看得更緊。
經過細心的調養,馥隱後背上的傷及雙手有了一定的好轉。
背部已經開始長肉,有了一層薄薄的痂,但也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至於手,確實可以拿些輕的東西,比如說:翻書!
這一兩個月裡,馥隱忙著養傷,並沒有對南宮依做出什麼事。
而此時南宮依正在養心殿內對皇甫煜說道:“沒有和政,哀家就算是傷了她馥家么女又能如何!”
一開始她也是忐忑不安,害怕馥家的報複,如今藏寶圖還沒有到手,手中沒有財力與馥家相抗衡。
可是等了一個月也沒見馥家有任何的動作。
心下越發的瞧不起馥家,沒有了和政,就想雄鷹沒有了翅膀一樣,如何飛翔?
“最可惜的是,馥隱那嘴巴當真是硬,輪番使用了刑罰都不能讓她開口,不過沒關系,和政如今已不成氣候,哀家有的時間。”
這一個月馥家沒有動手,讓她以為馥家是在害怕。
可在一旁批閱奏摺的皇甫煜卻知道,馥家這是憋著怒氣,等爆發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母後,你就收起的那心思,沒有和將軍,馥家也一樣不容小覷。”
“還有和將軍只是失蹤,並非戰死,屍首沒有找到,那就表示一切皆有可能。”
南宮依不認同,上前兩步,將皇甫煜手中的奏摺拿走,在一旁的座椅上做了下來。
“進入敵人營區,能有活著回來的嗎?對方是個心慈手軟之人,不把他的屍體扔到荒郊野外,那就是敬重我們儲國煉獄鬼王的將軍了,還妄想著人家給你把屍體送回來?”
“至於馥家?受傷的是馥隱,不是馥家的每一個人,她養傷,馥家難道就沒有人了嗎?”
馥家可是有八子一女,其中馥璽、馥藺、馥郁還有一個馥粟,這是個兒子可不是吃素的,上次馥隱墜崖受傷一事就是馥璽出的面。
那時候她還是皇後,也曾聽聞馥璽把謹王逼的是步步相退。
馥家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但也不是每一個都敢跟皇家作對。
“母後還是夾著尾巴做人吧!”皇甫煜也算是看明白了,有南宮依在,他們儲國的江山早晚也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