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政古井無波的雙眼環繞一圈,見到放下武器的侍衛還是圍成圈的將馥隱包圍在中心,和政牽起馥隱的手問道:“二皇子,這就是你說的與雲幻公主情同姐妹?”淡的出奇的聲音卻含有質問。
“這……”狄丕看著狄雲幻,眼中希望狄雲幻能幫他個忙。看出了底盤眼中的希翼,她不知道狄丕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擠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哪個不是能推託就推託,有誰傻的幫他背黑鍋。
他是哪裡來自信,以為自己會幫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太天真了。
“二皇兄可不要看本公主,這可是你的人。”狄雲幻雙手環胸一副你看我也沒有的表情。
狄丕眼中閃過狠厲,發現馥隱的影衛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只能惡狠狠的盯著侍衛們,裝作不知情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侍衛頭頭冷汗直下,自己看是要替狄丕頂罪了,這是狄丕一貫的作風,正要請罪時和政卻攬著馥隱的肩出聲道:“二皇子,你嚇到我家隱隱了。”馥隱非常配合的一臉驚嚇的樣子靠在和政的懷裡。
想要推託,也要看本將軍同不同意,看你不順眼,當然要好好教訓教訓,反正現在大軍壓境,就連霍千都要看自己三分眼色,更何況有實權沒兵權的狄丕!
北承鯤覺得和政當著憲國皇室的面表現出如此重視馥隱是會給馥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更覺得攬著馥隱的手特別刺眼,還有那句我家隱隱,明明沒有成婚卻要加個我家,心中更是不快,將頭轉向另一邊,卻與狄雲幻瞭然的眼神碰撞,不知為何一瞬間的心虛,低下頭整理衣襟。
見馥隱如受驚的兔子往和政的懷裡鑽,狄丕頭疼,之前數十個侍衛將其團團圍住時怎麼不見一絲驚慌?這年頭,誰都是演技派。
“本……”
“皇上,想必還不知,我家隱隱不僅是本將軍的夫人還是儲國世家馥家么女,更是我國皇上親自冊封的長寧公主。”重點說出馥隱的身份,如今被你兒子嚇到了,要是追究起來不僅自己,連馥家儲國皇家都不會那麼好說話。
“丕兒,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憲國皇上狄昮兩番幾次的被和政威脅,一張老臉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兒臣只是想邀請馥小姐去華晨宮喝喝茶,底下人不懂事這才鬧出了一點誤會。”狄丕輕描淡寫的一語帶過。
“不是說本小姐是儲國細作,甚至是生死不論都要將我抓起的嗎?”馥隱上前一步,既然有靠山,怎麼能浪費資源,借力打力她馥隱還是知道要如何運用的。
“許是馥小姐聽岔了。”
“隱隱自小雖然膽子弱了些,這耳力卻是不錯的。”話外的意思就是馥隱膽子雖小卻不會說謊。
不得不說這狗糧撒的無處不在,虐的北承鯤滿嘴的狗糧。
狄丕發現這和政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的能與他撕殺戰場時力能力有的一拼,這馥隱從被自己盯上後,都是想盡一切辦法在拖延,影衛都近二十多人,要怕也是他怕啊。
“皇上,這事如何處理。”和政不想再多說,直接點明要如何懲罰狄丕你自己說說看。
憲國皇上狄昮zong)看了眼自己較為喜歡的二兒子,有看看那和政護犢子的樣子,要是不懲罰狄丕不罷休的架勢,狄昮頭疼,最後將狄丕發配到某地方當知府,滿一年後回歸京都,和政這才滿意的‘嗯’了一下。
這氣派的就像是憲國裡最高的領導人一樣,氣的憲國在場人員的臉像調色盤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和政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對憲國皇上狄昮告辭後就前往落腳客棧而去。
“哎、等等,本公主有話對馥姐姐說。”狄雲幻在馥隱的耳邊嘀咕了幾聲,隨後用希翼的眼神看著馥隱。
可憐兮兮的模樣,馥隱心中一軟點頭答應,得到肯定狄雲幻眉飛色舞,手舞足蹈的對馥隱道:“馥姐姐你真好,嘻嘻!”
客棧廂房內
和政坐在桌旁,手指沉穩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看著靜靜站在一旁的北承鯤不語。
長時間被和政盯著渾身難受,就像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你胸口上,讓你喘不上氣,再也忍受不了這濃重的氣氛,北承鯤暗暗的吐了些濁氣道:“我並沒有讓小隱受到一絲傷害。”
“和將軍若是沒有趕到,在一刻鐘之內,我能保證我的人會到。”北承鯤。
小隱?何時叫的如此親密了?和政心裡發堵,叫自己除了和政還是和政,當初叫隱隱時,還不讓叫,如今才相處多久就小隱小隱的叫,你們很熟嗎?和政涼涼的睨了眼北承鯤道:“如今狄丕調離京都,這一年裡,你只需要將霍千的兵馬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能做到嗎?”剛才和政只想著如何在給狄丕一個重創,要欺負他的人,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這次就給他點小教訓,讓他看清楚什麼人能欺負,什麼人只能敬著。
北承鯤呆愣,不是覺得自己做的不好?而是在幫自己如何對付憲國皇家?沒錯憲國皇家就是北承鯤的仇人,確切的說是狄昮是他的仇人,只是那冷冷的眼光是怎麼回事兒?
我只能說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和政,北大哥也在啊!”馥隱從外走了進來隨意的叫著和政,看到北承鯤馥隱又打了招呼。
呵,北大哥?都快要能當你叔的人還叫哥,還嫌棄家裡哥哥不夠多是怎麼的,和政一臉的哀怨站在一旁的北承鯤都能感受到,本來現在是要退出去的,但是自己潛意識總是不願意走,唉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其實北承鯤是有二十六歲,比馥隱只大了十歲,他們那邊大十歲的做哥哥做夫君都是正常的事,只是和政這飛醋吃的有些莫名。
“那我先出去了。”北承鯤再怎麼不想,還是退出了房門。
見北承鯤離開房門,和政招招手示意馥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