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帶著暗二進入中和殿對皇甫銘做個揖,然後看向一旁一進來跪著的暗二對皇甫銘道:“臣弟特來請罪。”
馥璽見皇甫拓大刺刺的站在朝堂下諷刺的對皇甫拓道:“哼,馥璽甚是無知,竟不知皇室中的請罪就是如此仰首挺胸,直挺挺站著請罪,這豈不是街中三歲娃娃玩的過家家?”話中意思不知是說瑾王不懂皇室規矩,還是說瑾王聯合皇上給馥家做的一場戲。
瑾王面色不善的看著馥璽道:“本王是帶著暗衛來請罪。”意思就是暗衛跪著便好,跟本王有和關聯。
聽出皇甫拓弦外之音馥璽漫不經心的說道:“且不說這是不是你瑾王指使的,便說你縱容手下謀害皇室公主,就有疏管之罪。”謀害公主之罪可比疏管之罪重多了,這奸商,不拿世家身份壓他,卻拿公主身份逼她下跪。
此時這公主的身份真是讓皇甫拓厭惡。
不待瑾王出聲馥璽又道:“更遑論的是,你當朝瑾王竟指使手下對皇上剛冊封的長寧公主行刺至重傷昏迷,你這是不滿皇上嗎?”
皇甫拓單膝跪地腰背挺直的對皇甫銘道:“皇兄莫聽馥璽胡說,暗衛傷了馥家小姐,臣弟確實不知。”轉頭對暗二道:“你且說你為何傷馥家小姐。”
在王府時,皇甫拓早就教暗二如何說了。
暗二一臉面無表情的道:“暗二曾有幸見過馥家小姐一面,對馥小姐的天人之姿暗二甚是仰慕,奈何馥家有陣法保護,暗二不能輕易進去,就算進去也會觸動陣法,好不容易待馥小姐出了京城,暗二才有機會接近馥小姐,怎知暗二激進,竟讓馥小姐受傷還跌落山崖,暗二罪該萬死。”
皇甫拓起身,抬腳狠狠的踢向暗二的左肩道:“確實該死。皇兄,臣弟請旨將暗二立刻拖出午門斬首。”後面一句是對皇甫銘說的。
這藉口別說皇上馥璽不信,就連暗二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可是在做的不是要你多好的藉口,單單只要一個理由罷了。
馥璽眼角輕掃了皇甫拓一眼,嘴角一勾,面上輕蔑的收回目光,明知暗二是皇甫拓找替死鬼,卻也拿他無法,雖不能將他殺了,但等會兒至少要讓他損失慘重。想到這馥璽因馥隱失去兩成內力的事兒,心情好了一小半。
皇甫銘見馥璽沒出聲,便以為馥璽預設了這種做法,又看向暗二道:“既然馥家二子沒有意見,那就拉出去砍了吧!”語氣如同今日陽光甚好一般。
暗二就像提線木偶,任由兩個侍衛粗魯的拉出大殿。
隨後像是想到什麼道:“皇弟,日後切不可再發生如此之事,否則朕,同你一道處置。”話中意思就是以後不要再用這個藉口,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臣弟謹尊皇兄之言。”
皇甫拓暗想:“就算你勢力龐大又如何,還不是不能與皇家撕破臉。”
這時馥璽見時間已到,看著皇甫拓故作疑問的說道:“我還不知親王的暗衛竟能比天子多出十二支。”
皇甫銘和皇甫拓都是一驚,前者驚得是自己竟然不知道這十二支暗衛的存在;而後者驚的是,這十二支暗衛是自己秘密培養,知曉有暗衛不驚訝,驚訝的是連暗衛有多少都能知曉,馥家這是要有多強大。
在儲國,天子暗衛將是二十支暗衛,如同死士,一支十人,二十支便是兩百人,這兩百人全部直接聽命於天子,也只為天子一人效命。而親王只有十二支暗衛,同樣也是十人一支,就是一百二十人,一樣只效命親王一人,如今一個親王竟比天子還多出整整一百二十人,這一百二十要是全體出動截殺某人,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馥璽這句話不可為不毒,是挑撥亦是警告。
一是,暗示皇甫銘,皇甫拓的野心,自古帝王,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二是,奪去瑾王多餘的暗衛,如此瑾王就如同自動斷一條臂膀。
三是,表明我馥家不是不知曉你們皇家之事,只是不想參與其中罷了。
果然龍椅上的皇甫銘面色黑暗,眯著雙眼帶著七分上位者的威嚴問道:“馥家二子說的可是屬實?”最後一個字,音調上揚,帶著一絲殺意。
這話如何回答都不妥當,若是不是事實,那馥璽有的是辦法讓證明自己確實在培養暗衛;若是屬實,那便坐實自己秘密培養暗衛,罪名如同起兵造反,怎麼說都是死罪。
皇甫拓急忙雙腿跪地誠惶誠恐的對皇甫銘道:“皇兄明察,臣弟那十二支暗衛是打算皇兄壽辰時進獻給皇兄的。”
皇甫銘挑眉哦了一聲一副我明白了的道:“那皇弟那多出的八支打算如何?”
“這八支暗衛自是皇兄的,當時先皇也是念臣弟年幼,這才特派暗衛保護臣弟,如今臣弟已經長大且又不問朝堂之事,自然是要讓皇兄收回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得的答案,皇甫銘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口吻說道:“皇兄這麼做也是讓你少些非議。”
“臣弟多謝皇兄體恤。”
馥璽見皇甫拓吐血的表情,還要硬忍著謝恩的樣子,馥璽就覺得心情超好,連帶著看皇甫拓也順眼了一點。
馥璽此時來一個神補刀道:“既然出手之人已經嚴懲,那馥璽就不打擾皇上處理家事,這就告退了。”
跪在地下的皇甫拓真真氣的吐血,明明這家事是你馥璽挑起的手筆,如今這出戲落幕,你倒是溜得快。
馥璽心情超好的走向太和門,邊走邊賞景,須臾身後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瑾王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說馥家怎會如此好說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我呢?”皇甫拓氣的連本王都不自稱了?
“有麼?瑾王不是你自己說那是進獻給皇上的嗎?”馥璽很欠扁的裝無辜道。
皇甫拓從不知道馥璽竟是如此臉皮厚的人,皇甫拓只好打碎了牙往肚子吞,快走幾步側頭對馥璽放狠話道:“馥家?我們走著瞧。哼!”
馥璽點點頭無所謂的對皇甫拓道:“瑾王確實要走著瞧,擔心前方臺階。”話落皇甫拓一個踉蹌,雙眼惡狠狠的瞪了馥璽一眼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