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夜明珠為燈,你師父很有錢嘛,屋子怎麼蓋得那麼簡陋?”
“沒聽過財不露白?”冉莘口氣不善,她不愛聽人家說自己師父的不是。
“那也藏得太穩妥了,猜猜,我們會不會找到金山銀山?”耶律信安想複國,確實需要一在筆錢。
沒接他的話,冉莘繼續往前,走了約莫數十尺後,一扇石門堵住通道。
燕歷鈞用力推門,石門不開,他使出內力連試幾次,石門依舊紋風不動。
想了想,他在門的附近到處摸索,企圖找到暗藏機關,而冉莘沒動作,唯有一雙妙目到處梭巡。
“你看。”她拍拍燕歷鈞肩膀,指著上方石壁。
“那個綠色圓點?”他也看見。
“構得上嗎?”
“可以。”他施展輕功往上飛竄,手指朝綠色圓點按去,石門還是沒有動靜,以手代眼、細細摸索,他說:“這不是圓點,而是圓盤,圓盤外面有圖案,好像是五行八卦。”
“你可以帶我上去嗎?”
美女主動求抱,豈有不允之理?
燕歷鈞將她攔腰抱起,施展輕功躍至壁上的一個凹陷處定住身形,接著托起她的纖腰將她往上舉。
他的手很穩,大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腰際,溫柔的觸感讓他不想鬆手,這種時候不應該分心,但他分心了,感受著掌心的柔軟,想要冒犯的沖動又蠢蠢欲動。
“再高點,我碰不到。”
“好。”他把她再往上抬高幾分,見她用雙手細細摸索。
“是八卦沒錯吧?”
“對,是我師父的八卦。”
八卦不都長一個樣,還有分誰的嗎?
“我師父的八卦圖與眾不同,正常的坤位是三陰爻,幹位是三陽爻,但師父的八卦恰好相反。
“哦,所以呢?”
“找到幹位陰交間的凹處按下,即可開啟。”她邊回答,邊細細摸索。
喀地一聲,石門緩緩向旁邊滑動,燕歷鈞抱緊冉莘,一躍而下,下意識地,他把冉莘拉開幾步,讓她避在自己身後。
很微小的動作,卻很讓人安心,仰頭看著他的背影,她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很負責任的男人。
在門完全滑開的剎那,倏地,幾支箭朝他們射來。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箭頭,不是小竹箭,發出的力道太太,他不敢硬接,只能抱起冉莘往後狂奔,可他再厲害都不是鳥,就算是鳥,也飛不過利箭,更何況,他還帶著沒有武功的冉莘。
在羽箭接近的同時,他順勢抱著冉莘縮排甬道側,但還是慢了,一支箭擦過他的臉頻頰,留下一道血痕?
箭還在持續射著,至少有上百支。
冉莘胸口緊貼著他,柔軟的身子在懷,惹得他呼吸紊亂,血液直往身下沖。
他可不是潔身自好的家夥,城裡的青樓妓院他沒少去過,該玩的、能玩的,他都嘗試過,是後來……後來經過那件事……他再也不碰女人。
是不行還是不能?他不想追究。
之後在外帶兵打仗,軍中有軍妓,是男人總要有消耗的地方,可是他沒有絲毫慾望,大皇兄說他罪惡感太深,但他反駁是因為索然無味。
總之,他和霍驥成了同袍間的異類。
可霍驥這麼做是為妻子守身如玉,他呢?後來傳出小道訊息,說他好男風,好的還是霍驥那場風。
真是見鬼,如果他好男風,身下逐漸聳立的東西是什麼?暗藏兇器嗎?
那麼……他是真的不喜歡她?一點都不喜歡?如果不喜歡,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終於,箭雨停止,冉莘抬起頭對上他的眼。“對不起。”
“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