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王力搖頭，回答道。
“那個地下獸所就在這裡向前一公裡，馬上就到了。”一個年輕人指著裡面說道。
“走。”
這十幾個看了又看王力和已經脫去標準戰士制服卻怎麼看都有些古怪的斯巴達，向裡面快步走去。
“怎麼辦？”斯巴達有些著急。
“回去再說。”王力已定下帶人來此避難，關鍵這裡有超能電源，只要守住出入口總比守住一個院子更容易些，十小時後，自己身邊將多了金剛和司馬行空，明搶也能搶回來，現在人少怎麼可能和他們起沖突。
出到地面，滿目全部都是殘垣斷壁，一片廢墟。不久前高能導彈轟擊之後的煙塵還沒有全部散去，一股子焦臭味直沖鼻子，十分難聞。向北幾百米後甚至連焦土都沒有了，近兩平方公裡內，一個活物都沒有，地面看去，是一個漆黑的大坑。
“還好能全部消滅控制住病毒的擴散，不然，怕是整個松城都會被反質子炸彈變成虛無大坑。”斯巴達的聲音有些冰冷，“上一個因為病毒爆發而毀掉的城市在美洲，整個半島都被炸沒了。”
這些都是聯邦衛隊的內部訊息，王力無從得知，別說小鎮上不會得到這樣的訊息，就是松城也未聽過——這個世界，資訊是單向透明的，處於星球最高統治地位的星邦聯盟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比星貝聯邦的級別還要高一級，而松城只是一個城邦，甚至不是擁有核心基因技術、超科技技術的城邦，出現星劫，被放棄也是情理之中。
“還好，我們還沒有被變成虛無。”王力笑了。
“是啊。”斯巴達唏噓了一下，“我，在未遇到你們這個團隊之前，一直都沒有關於生死的概念，沒有傷心。在這次執行任務中，竟然生出了自然人類的感覺，我們這些從生化工廠裡出來的，會主，你說我是人了嗎？”
斯巴達，在王力的印象裡，就像九學圖書館中那份影像材料裡的斯巴達一樣，高大而英俊，充滿了力量之美。
可是，正如他自己所感覺，的確是缺了點什麼——在星劫大戰前，看他和標準十八另兩個戰士，眼神裡都是空洞無物感，而現在，這位脫離聯邦軍隊的戰士的眼睛裡已經充滿了和人一樣的感情。有過焦急、有過興奮喜悅，有過迷茫和困惑，現在的眼神裡充滿了對未知的求索。
王力坐在他身後，想了想。
“你已經完全是真正的人。因為你的內心裡已經裝進去了人性。”
人性？
人性是什麼？
斯巴達不太懂，王力也說不太清。進入高武時代之後，這個字眼兒提及的人，幾乎絕跡。只不過王力清楚的知道，現在這個家夥的心髒裡，跳躍著心靈的火焰，透過元素模式可以清楚的看見。黑球也能感應到，越是心靈之力強大的人，心靈感應越強——這是進化成為一級生命孵化師後多出來的感覺，也是判斷哪個人是否強大的另一個重要方式。
是不是人性的力量就是心靈的力量，王力並不知道，直覺也給不出答案。
回去的路上很平安，無人區穿過之後進入小鎮，鎮上仍然是亂戰一片，你搶我奪打成了一鍋粥，搶什麼的都有，於家大院周圍的人反倒散去了不少，只剩下十幾個似乎想和院裡的人交流什麼，做出了示意投降舉起雙手的動作。
王力和斯巴達從身後冒出來了，把這一小群人嚇了一跳。
“你們有什麼事？”斯巴達立即祭起了能量手槍，對準了這些人中居中的一個。
王力跳下車。
這時，院裡警戒著的施洛和四個星武傭兵也一起走了過來。
“老師！”
王力點頭，看向這群人。
這是一群星武者，看穿著有一般的星武者，也有三個星武學員，甚至第一高武學院的制服還穿在身上，破爛不堪。
“我們，我們想入夥。”其中一個灰著臉的男人指了自己的一隊人說道，“我們是從松城裡跑出來的，我原來是松城星行的一名主管，他們中有三個是我的同事，四個是路上撿來的朋友，兩個是二年級學員。”
其中一個是女生，還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