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湛輕拍著她後背的手一頓,他低頭去吻她的頭頂,“我知道……”
他往下挪了一下,去親吻葉涼夕的臉頰,壁燈映照的室內,他跟葉涼夕對視,“都沒事了,我們都很好,以後,我再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葉涼夕低低應下,攥著傅景湛的睡衣,慢慢閉上了眼睛。
直到她綿長的呼吸再次傳出來,傅景湛依舊沒有半分睡意,這兩夜,葉涼夕睡得不太安穩,還會做噩夢,他便不敢熟睡,害怕她驚懼的時候,他不能第一時間出現,怕她驚慌,加上葉涼夕夜間還會發低燒,他更加不敢熟睡,心注意她的情況。
也才這兩三的事情,葉涼夕的臉便了一圈,臉色也帶了一點點病中的青黃,他抬手輕撫她的睡顏,心翼翼地把她攬在懷裡,依舊清醒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堅定。
從此以後,他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的兩,葉涼夕的發燒,漸漸褪去,已經不用打吊針,夜間噩夢雖沒有那麼頻繁了,但依舊很依賴傅景湛,甚至不太願意出門,傅景湛一連好幾都在家陪著她。
而同樣的另一邊,時淺與冷歡,情況就不太一樣了。
那在倉庫裡,雙方確然是打起來了,冷歡雖沒有受到槍傷,但是以一敵多,且對方個個都是身手撩的人,受了不少傷,等待軍中的支援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
然而,他當時還堅持著出來。
時淺的身上還掛著炸藥包,當時的拆彈專家並沒有跟著一起來,冷歡強忍著堅持出來,一心掛念時淺身上的炸藥,等不到拆彈專家到來,就著最後一點清明的意識,給時淺拆掉她身上的炸彈之後,便一頭栽在時淺的懷裡。
後來被送回醫院的時候,他昏睡了一一夜。
現在休息了好幾,終於恢復了過來,不過,身上大大的傷口,紗布都快把他包成了一隻木乃伊。
只是,自從清醒過來之後,他就變得格外黏人,簡直就是一隻巨型犬。
病房裡,時淺拿過一張桌子,擺在冷歡的病床上,將李嫂從家裡帶來的湯、菜和飯一個一個擺在冷歡的面前,給他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面前,“好了,可以吃飯了。”
冷歡手臂上,肩背上都被包了紗布,比起剛開始的時候渾身都是傷,現在已經好多了,只是,他看著時淺放在自己滿前的東西,並不動手,神色頗為委屈地去看時淺。
冷歡昏迷的那一,時淺幾乎是眼睛都不敢閉一下地陪在病床的旁邊,即便被醫生告知冷歡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卻還是不敢放心,但等到冷歡人醒來之後,她原先的那些擔心,就慢慢放下了,再看著兩他的模樣,擔心不再,只無奈和無語更多。
恰如這個時候。
她瞅了一眼坐在原地並不動手的冷歡,“怎麼不吃飯?”
冷歡抬了抬自己還抱著紗布的胳膊,“老婆,我受傷了……”
時淺憋了一眼他的胳膊,“我知道,所以更好好好補一補,李嫂給你做了湯,吃一點?”
冷歡依舊不動,頗為不知廉恥地提要求,“老婆,我是病人。”
時淺去看他,“這位病人,你還有什麼要求?”
冷歡笑開,眼裡帶了細碎的光澤,“我動不了,你餵我……”
時淺唇角微僵,冷歡醒來的第一,她擔心他,連吃飯擦身子都是親力親為的,這貨似乎就此上癮了,現在分明已經能自理了,還成要求她“親手”照顧。
時淺失笑,定定地看了冷歡幾秒鐘,見冷歡執拗看著自己的神色,最後還是無奈端起了碗,拿了勺子舀了一口粥,遞到他的嘴邊,“張嘴。”
冷歡很聽話地張嘴,吃進了嘴裡還不忘稱讚,“我老婆喂的飯,果然更好吃!”
時淺失笑,“得了便宜還賣乖!”
冷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是在誇我老婆。”
時淺嗔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忘記給他夾菜,嘴裡雖是抱怨,神色卻帶著笑意,“我看你乾脆改名叫冷三歲好了!”
冷三歲不以為意,“你喜歡這個名字,以後我們的孩子可以叫這個名字。”
時淺失笑,“我才不要我的孩子取這種名字!”
兩人一聲一聲著笑,都是一些閒話,宋熙嘉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還是冷歡頗為幼稚的分明已經沒多大的事情卻依舊要人喂的行徑,唇角抽了抽,敲了敲旁邊的門,“這位病人,醫院的病床緊缺,要膩歪,回家膩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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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醫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染上了喜歡懟任何在自己面前羞恩愛的饒毛病,這兩每來給冷歡做檢查,他都是一副黏著時淺的模樣,也讓他好生無語。
冷歡頗為不客氣地並不理會宋熙嘉的牙酸,倒是時淺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宋醫生,他可以出院了麼?”
宋熙嘉走進來,“身體是沒什麼問題了,可以出院,過幾再過來拆掉紗布就可以了,不過回去的時候,還是要心一些,不要讓傷口碰水。”
時淺認真聽著,還多問了幾句回家之後的注意事項。
她問得認真仔細,冷歡就靠坐在病床上心滿意足地看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