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齊國,哈府。
一輛馬車快速疾行,車輪痕跡停止於哈府門前。
哈府僕從皆在府外相迎,隨著馬車簾子的掀開,從馬車上下來的哈齊兒仍是一臉從容篤定,可此時她已經中毒,而且中毒至深,無解藥可解。
僕人把下馬三級梯放到馬車邊上來,齊兒踩下第一步,腳步就有些顫抖,第二步,已經整個人頭暈眼昏,一頭倒了下去。
要不是身邊跟車的丫環迅速扶住,她一定是摔到了地上。
緊接著就是身邊僕從們一陣慌亂。
齊兒的嘴角流出血來,整個人已經沒了意識。
哈府的某個房間內,哈齊兒已經褪了衣衫靜躺於上,看診的禦醫已經離開這個房間,對著佇立在房間門口的哈夫人彎腰,一臉為難神色,雙手一拱道,“夫人,卑職已經盡力,只是這少主從長安回來時就中了毒箭,毒至深,無藥可解,這卑職開的藥能維持幾個時辰已屬不易。”
語畢,他只管搖頭,帶著他身後一眾幾名禦醫離開。
哈夫人眼一閉,悲切吩咐身後的嬤嬤,“下去準備後事吧!”
翌日,哈府已經擺起了靈堂,白紗黑棺相對,僕從哭靈,悲悲切切。
一輛馬車從齊國王宮穩穩馳出,秦夫人端坐於馬車之內,與她同行的還有她的貼身宮女。
秦夫人此時換上了一身輕便宮服,依然錦衣紅裳,金飾玉響。
秦夫人一臉狐疑,不由的問道,“你確定,這哈齊兒已經死了?”
“奴婢回夫人,這是確定的,哈齊兒身中毒箭,又喝了齊王賞的禦酒,這禦酒事也是有劇毒的,這兩種劇毒合在一起,讓她喝了,就是隻沾一滴,也能讓她失了武功,內功,亦忘記了這她之前的種種,再說禦醫已經確定了,他是我們的人,不會說謊,她現然已死無疑。這國中都認為,她是在從長安回來的路上被偷襲,中了呂氏的毒箭,豈實是夫人高明,在她的侍女春兒那裡,下了功夫,才讓她把掌心毒透過掌心傳到了哈齊兒的掌上,真是可惜,這哈齊兒到死,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真是可笑,還跟我爭原極。”
這宮女一臉爽笑,讓秦夫人仍有疑惑,“簡丹,哈齊兒可是你的親姐姐。”
她怔了一下,下一秒嘆出一口氣來,悠悠道,“她長的極美,人又極聰明,一直都是我爹疼愛的女兒。她好好的呆在代國不行,非要回來,跟我爭原極,原極跟著她一道回到齊國,從那兒起,我就下定決定,只有她沒有我。她和她娘一樣,就是喜歡搶別人的相公,當初,是我娘先認識我爹,都已經成了親了,她娘又來插一腳,才導致我娘這輩子都是這樣的痛苦。親姐姐又如何,從小又不在一處長大,本就不太來往,並無感情,還不及一路人。”
秦夫人從她的臉上看到的大仇得報的快感和與人搶奪財寶最後得到的愉悅。
秦夫人冷冷一笑,“你老實點,這件事如果外傳了,本夫人就會讓曹原極知道這件事,你知道後果的。”
面對秦夫人的威脅,簡丹報以同樣的嘲弄,“你是怕影響了你的王後之位,還有公子的世子之位吧!”
“知道就好。”秦夫人冷冷道,那聲音帶著千年寒冰般扔向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