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時辰,劉恆與齊兒已經並排坐於回程的馬車上,馬車的搖晃讓齊兒不由自主的摔到劉恆的身上,直撲她的懷裡,她有些不意思,但又害羞的解釋道,“我可不是故意的,要不是這馬車太晃了,這,鄧風你怎麼趕的馬車?”
說著,已經掙脫了代王的懷裡,準備掀簾找鄧風評理,還沒跨出兩步,就被劉恆一把拉到懷裡,笑道,“本王倒是要真的感謝的馬車搖晃,鄧風,不用管齊夫人,回到宮裡,本王的珍寶閣中任何一件玩意任由你選擇。”
代王的珍寶閣的所有珍寶皆是他個人珍藏,多年不曾送人一件,連這薄太後都沒能從他這兒得到一件。
鄧風聽到有這樣的好事,自是歡喜,大笑道,“鄧風先在這兒謝過大王,夫人。”
齊兒又再次掙脫了他,坐到離他稍遠的一處,道,“珍寶閣?”
她進宮這些日子從未見人提起過,這代國從太後到下面的各人,都很簡樸,連菜味都是十分簡單的。這珍寶閣,她已經想辦法進到書屋,卻沒有找到呂後想的書信,不會就放在那珍寶閣中。
“珍寶閣是本王個人之所,除本王,連母後也不讓進的。不過,你如果有興趣,本王可破例一次。”
代王看著齊兒的眼睛,認真的說,他自認為對齊兒又多瞭解了一些,她對他並不異心,反而擔心他的安全,跟他一塊到這馬場。
幫他分擔,他一直認為女人除了美貌就是對男人的依附,他的母後也是如此,對著他父皇一輩子,圍著一輩子,連父皇死了,她都還在恨著那些女人們,現在那些女人們都在一個個的死去,她還一直恨著不放下,至死都不休。
突然另一個女人的臉,一張瓜子臉,美目相盼,身姿婀娜,烏發到地。閃現到了他的腦中。
他搖了搖頭,不由的皺起眉頭,讓自己不再去想。每每想到他,他都會緊張,不能思考,不能分析。他恨這樣的一個自己,更不喜歡這樣的一個自己。
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他故意扯開話題道,“沒想到你打賭贏了,你用了什麼辦法,說出來分享分享。”
“心虛和偽善。心虛,做了虧心事,總會有一天會露出馬腳。偽善,總有一天會暴露她的真面目。就像代王現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額頭有汗水滲出來,手緊緊握拳,想必是想到了什麼讓你害怕而不會忘記又不敢相信不願相信的事。才會出現如此情況!”
代王見被她拆穿,輕咳了幾聲,道,“齊國的哈府果然名不虛傳,觀察入微,探人心思的真本事,你是得到了這哈夫人的真傳。”
他被她看破了心事,想告訴她,但又欲言又止。
齊兒尷尬的笑道,“請原諒我的心直口快,我相信你想好了會告訴我的,那藏寶圖……”
這圖字剛出口,馬車一個顛簸,傾刻翻轉,齊兒身不由已的隨著馬車的翻轉而滾動起來,劉恆有些武功底子,護著她周全,把她抱在懷裡,一起生死。
那一刻,齊兒的心跳的十分厲害,除了害怕,還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他們在馬車內感到馬車被什麼,似乎是大石頭擋了下來,停止了轉動,他們迅速出了馬車,發現他們已經偏離了原本的線路,劉恆把齊兒仍抱在懷裡,安慰道:“莫怕,這兒離馬場不遠處,鄧風應該在不遠處,本王安排的人也應該在附近,我們只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暫避一下,等他們來找便是。”
真不愧是皇家子弟,一國之王,連躲藏都能找一個好的詞彙來替代。
齊兒看了看四周,道,“代王,這兒四處無遮擋,很容易被找到,到那兒,那兒亂石亂堆,就算有敵來,也能躲上一陣子。”
亂石後面,代王淡定而立,但又些焦急,他知道鄧風的情況如何,駕車的人連馬車都丟了,那些安排的人不知道能不能出現順利的找到他。
齊兒被他安排到一塊大石頭上先休息,他在那兒放著風,好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可以護著齊兒。
正想時,這不遠處有一夥人,盡穿黑衣,大概十來人,從遠及近。
到了石林十來米處,他們都停了下來,站在那兒,圍成一個圈,訓練有速。其中一個在最前面的黑衣人用低沉的聲音道,“這馬車在不遠處,他們一個養尊處優,整日貪戀美色的王爺,還帶著一個女人,一定跑不遠,這兒四處開通,只有石林,大家一起進石林去尋找。”
“諾!”其他人低頭表示認同。
話畢就往石林慢慢靠近。
“代王!”齊兒說話間把代王已經點了xue道,用身上絲帶繫上了他的手腳,那速度之快,看是專門訓練過,這齊兒雖不會武功,但點xue道之法卻學的通透。
代王還來不及作出反應,自己就被綁成這樣,還綁在石林上。
這丫頭怕是學藝不精,三角貓的功夫,怕代王一會兒就自動解了xue,才這樣綁住代王。
齊兒留戀的看了代王一眼,從石林另一側跑出來道,“代王,你等等我,你等我,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
這話成功的吸引了那群黑衣人的注意,所有人都跟著她。
最前面的那個黑衣人,見著她,眼睛閃過一絲驚愕。
一個時辰後,奇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坐靠在一堆稻草上,身處一座破廟。
廟四面漏風,還面還下著大雨,屋簷上不斷飄落下來的雨絲,有些已經落在她的發間,她的臉上,她的耳邊。
她的身上被蓋著一件披風,黑色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