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然???!!!”
洛洛驚訝地喊出聲,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眼前這個人竟然是安瑾然。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山林裡?還用這種方式出現。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種種疑問嘩啦啦地從洛洛的腦子裡冒了出來,洛洛看著眼前這人,竟一時說不出什麼話。
“怎麼樣?驚喜嗎?”安瑾然嬉皮笑臉地看著洛洛,彷彿料到了她的驚訝。
“有驚無喜,厭惡更多。”洛洛冷漠地轉身拔腿就走。
“洛洛你別走啊!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你走了我怎麼辦?我千里迢迢又是熱氣球又是降落傘,豁出去了性命來找你,你這態度未免讓人心寒。”
“心寒更好,我們並不熟絡,安大少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介意。這裡並不歡迎你,還請安大少從哪兒來打哪兒去!最好怎麼來的怎麼回去!”
安瑾然一見洛洛這種態度,也不惱也不怒,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在了洛洛身後:“你們夫婦倆玩隱居山林,還不允許別人上山,這說不過去吧!”
“想去哪兒是你的自由,我們夫妻沒有那麼大的權利來管安大少。”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們一消失,這青城山就下了封山令,還不是你們家那位的手筆。”
這點洛洛還真不知道,她頓地停下腳步,沒有給安瑾然一個好臉色,“所以呢?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這關係可大了!你們夫妻倆在餐廳羞辱我一番後,就跑到這深山老林裡來逍遙自在,這世界上哪兒有這個道理。你們可別忘了,安瑾然從來都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被人侮辱了,還無動於衷,這不是我的做派。”
安瑾然突然冷笑了一聲看著洛洛,洛洛冷著臉,眉頭皺了皺,看他這個德行,渾身都不舒服。
於是,不耐煩地問:“你到底想怎樣?”
“你真想知道?”安瑾然挑釁一問。
“愛說不說!”洛洛自顧自地下山走去。
安瑾然跟上去一把就拽住了洛洛的手,眉眼間的陰鷙湧現出來,格外滲人,他雙唇輕啟,似命令一般:“和顧千帆離婚。”
“什麼?”洛洛格外驚訝,驚訝之餘她心中泛起了絲絲噁心,她猛地一下甩開了安瑾然的手,像掙脫一個令人厭惡的臭蟲,“安大少有病趁早治,別來我這兒發瘋。”
“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說胡話,我認真的,和顧千帆離婚,安洛兩家聯手,一定可以掌控整個鹽城香道行業。”安瑾然再次重複強調。
洛洛不禁冷笑地看著安瑾然,“安瑾然,你憑什麼認為我就會因為你就和我丈夫離婚,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點。”
對於洛洛赤裸裸的鄙視,安瑾然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而是好笑地看著洛洛問:“難道你和顧千帆結婚不是一場交易?”
聽見這話,洛洛這才正視安瑾然,安瑾然好像知道的太多了。
“承認吧,洛洛!既然是交易,顧千帆可以,我為什麼不行?”
“誰說我們結婚是交易了?”洛洛反問。
“這不明擺著的事實嗎?還用別人說?你當真以為鹽城的人都是傻子嗎?大家不過是在裝傻而已。”
聽見這話,洛洛不禁鬆了一口氣,原來安瑾然只是猜測。
㐊洛洛轉身,正兒八經地看著安瑾然,警告道:“安瑾然,別拿你那齷齪心思來揣測我,噁心的慌。有時候,就算是場交易,交易物件也不會是你。因為,你……不配!”
說完,洛洛不屑地轉身就走,卻被安瑾然緊緊抓住了手腕。
他咬牙切齒,兇殘眼神像是一把鋸齒正在來回切割洛洛,“金錢,權利,地位,顧千帆有的我都有,我哪點比不上他?”
“你哪點都比不上他!你連和他比的資格都沒有!放手!”洛洛一掙扎,準備給安瑾然一個過肩摔,可是腳剛一後退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這背後剛好是臺階。
而在這時,安瑾然眸光一閃,就著這份力鬆開了手。
失重的驚慌迅速襲來,電光火石之間,洛洛只覺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一樣。她閉著眼睛預設了自己的倒黴。
可是,並沒有意料之中的連滾石階而下,忽地洛洛被一雙手撐住了身體抱在了懷裡。
“沒事了沒事了!”顧千帆快速輕拍洛洛的背安慰著。
洛洛睜開眼,看著顧千帆的臉,眼睛裡嘩地一下蓄滿了淚水,她強忍著這份恐慌,扶著顧千帆站住了身體。
“能站住嗎?”顧千帆拿掉了洛洛背上的揹簍,遞給了鍾齊。
洛洛發著抖,點了點頭。
語畢,顧千帆拾級而上,走到安瑾然跟前,一拳就打在了安瑾然的臉上,安瑾然被打的趔趄在地上,嘴角流出絲絲血跡。
“鍾齊,報警!就說,安家大少蓄意謀害!”
“是,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