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法院的證據不全面或者看到的只是虛假的就判人死刑,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冤枉。按說莊容南是去救人的,又怎麼會給人下毒呢?假如這毒真是他下的,他還敢去救人嗎?給人下了毒還把毒抹在自家的門上,世上有這麼笨的下毒者嗎?”村長沉沉地說。
“現在的結果已經這樣了,兩家情況又怎樣呢?”江童又問。
“一家歡樂一家愁唄!”
“讓我看。歡樂的也歡樂不了幾天,再歡樂自家的兩個人也死了,人死不能複生,這世上還有比人失去了生命更為傷心的事嗎?愁的人再愁,最起碼目前人還活著,世上還有比人活著更讓人高興的事嗎?”
“潘家還等著對方的賠償呢。只是這塊兒法院目前還暫時擱置著沒審理。”
“沒審理是有另外的原因嗎?”
“聽說莊容南一聽自己被判了死刑,當堂就咬舌自盡。他的家人也在上訴,一定要為他討回清白。所以,像這種殺人案,當事人不服,民事部分也只能先放一放。”
“莊容南能當堂咬舌自盡,說不定他還真被冤枉了。”
“這個咱也說不清,只是覺得這件事似乎很蹊蹺,但就是說不清!”
“雖然人常說頭頂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可是到了節骨眼上,神明在哪裡,天眼又在哪裡?如果上天真得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世上被冤枉的人還會有麼?”梅盛林心痛地說。
“唉,不管咋說,從古至今,世上的事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相信,在這件事上也會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如果不報是時辰沒到,時辰一到必定遭報!”
“村長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是不知你看了電視沒有,那電視上說,這個案子十多天就破了,那些辦案的相關人員還受到了表彰呢!”江童一手撐著腰說。
“如果真像電視上說的那樣,莊容南還用咬舌嗎?那是他用死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村長說著站了起來又說:“咱這是閑諞呢,出去了可不要議論這件事,兩家人都……那個得很,咱還是少找事!”
“謝謝村長,你放心,這事也輪不上咱操心,有公家呢!”
村長走後,梅盛林說:“我去招呼著學生寫作業,你快去床上躺會兒,慢慢地月份大了,身子也越來越重,有些課我來替你上。”
“先這樣吧,以後再說。唉,死的人死了,死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留下活著的人傷心悲痛受折磨,吵吵鬧鬧打官司,論長論短說不清,這活個人咋就這麼難!”
“好了,你也不要感嘆傷心了,吉人自有天相,誰一輩子該吃幾碗飯上天自有安排,你還是躺著休息,我去看學生,等會兒放了學我就給你做飯!”
“哎,你,你稍等,我,我……”
“你不舒服嗎?”梅盛林趕緊上前問道。
“哎喲,好點了,這倆小家夥一點兒也不安分,剛才大概是嫌我坐得有點低了,蜷的他們不舒服了就用腳踹我,現在好多了。”江童說著就躺在了床上,梅盛林匆忙去了教室。
下午吃過晚飯,江童要看梅盛林種菜,梅盛林端了個高凳子讓她坐下看。這時梅盛林給整好的地裡撒好肥,打成一畦一畦的,分別撒上菠菜種子和香菜種子,又用釘耙耬了一遍後又挨著一腳一腳踏實踏平。看到這樣,江童問:“你那樣踩還不把小菜踩得出不來?”
“不會的,種子的力量大著呢!據說外國有個科學家把一粒種子種到一個死人的骷髏裡,結果不久這顆種子居然種子的力量很大,這就是生命的力量!”
“那你是因為種子的力量大才踩踏嗎?”
“不是,我踩踏是因為這些種子的顆粒比較小分量也輕,容易被風吹走。另外,它們不與泥土緊密結合就吸收不到水分,這樣就不會發芽!”
“哦,原來這樣啊,種菜也有這麼多的學問,看來人常說隔行如隔山,這話說得一點兒都不假。”
“那當然了,老人們說的那些話都是自己生活生産經驗的總結,當然有道理了。”
“這些地你除了種菠菜香菜還種什麼?”
“這邊先種一些菠菜、香菜和白菜,那邊再種點胡蘿蔔白蘿蔔,先種上,能長個啥樣就啥樣,到了明年春上的時候,我再種上一些西紅柿、黃瓜、茄子辣椒啥的,挨著牆再種幾行韭菜,如果還有空處就栽點萵筍,到時候再看吧。”
“你這一說,我想到了那個時候,咱這塊小菜園紅的綠的紫的樣樣不缺,還都是一些有機無公害蔬菜,城裡人也不一定能吃上自己種的菜!”
“那是,我是誰呀?我是江童的丈夫梅盛林!我會用自己辛勤勞動的優質果實把我們家的江童母子養的胖胖的,壯壯的,讓他們娘仨都是女俊男帥!”
“呵呵呵,瞧你樂的!哎喲喲,這倆小家夥聽著高興在肚子裡跳舞呢!快,快扶我回屋裡!”江童掙紮著站起了身。
梅盛林扶著江童慢慢往屋裡邊走邊說:“這倆小東西,就不讓你這當媽的消停一會兒,還沒出來就這麼鬧騰,以後還不知道有多麼調皮呢!”
“你也歇會兒,他們再鬧騰咱就收拾他們!小小的就這麼害人!你管我,但也不要忽視了自己的身體。”江童說著慢慢躺下了。
“知道了,我的身體好著呢!只要你和孩子好了我自然就好。晚上你是喝奶還是想吃別的什麼?”梅盛林喝著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