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愣了愣,輕輕點頭道:“沒錯,下一代的秦人還沒成長,這一代死的只剩這一千人了。”
話音落下,王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他們的命比五萬瀛洲水師珍貴?”
“住口!怎麼能把尊貴的老秦人,與這些瀛洲土著放在一起!別說五萬瀛洲水師,便是百萬瀛洲土著,也比不上我們的一根汗毛。”徐晃死死的盯著王戈,怒發沖冠的厲喝起來。
“好!就在等你這句話。”王戈大吼一聲,驀地抽出斷浪大刀,真氣迸爆,炫光狂舞,直指長城軍團。
“哈哈!”徐晃微微一愣,發出了一連串的狂笑,甚至都笑出了眼淚,玩味道:“你先撐過大秦連弩的十連發,再說出這句話。”
“對了,忘了告訴你,大秦有一種連弩戰陣,號稱‘弩矢不完,箭雨不止’,這次出征我也沒帶多少連弩箭矢,也就十萬支。”
“哈哈——”
長城軍團中的徐燮,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狂笑,不只是他,就連一千秦軍老卒看向王戈的目光,也充滿了玩味和輕蔑。
隨後,以兩百人一排,五隊一縱的軍陣,高抬十連發秦弩,冷冷對著前方的王戈和水伯天吳,甚至把他們周圍百丈以內的空間都封鎖住,儼然沒把匍匐跪地的瀛洲水師放在心上。
因為在他們心中,這些土著男人只是奴隸,女人不過是玩物,所以死了便死了,沒什麼好憐憫的。
“哈哈!”
不知為何,王戈也發出了一聲大笑:“你說的很對,弩矢一放,死亡一片。”
話音落下,王戈見他們一副看傻子的模樣,怒吼道:“想活命!便放下兵刃投降!”
徐燮狂笑的臉容,都開始抽搐了,只聽‘咔咔’一陣弩機上弦的聲音迸出,以寒氣森森的箭頭,對著王戈道:“那你......”
“嗚——”
倏地,號角長鳴,戰鼓大作,一道道直沖星漢,崩碎巨浪的角鼓並奏聲,直如險浪狂濤,滾滾襲來。
徐晃等人回頭望去,數以千計的艨沖、樓船,劈風斬浪而來。
海風怒嚎,戰旗獵獵,南海鐵木鑄成的船身,在烈日的照耀下,射放出刺目無比的爍爍幽光。
正當他們困惑樓船怎麼會發光時,一杆迎風招展的主將旗,映入他們的雙眼,越來越到大,越來越清晰。
然而,他們的雙瞳卻越來越小,越來越模糊,甚至都有些看不清楚瞳孔了,當那些破浪疾行的樓船、艨沖,來到不足十餘裡的位置後。
徐晃等人霎時呆住了,駭懼道:“大漢水師!虯筋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