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人收起霓虹迸舞的幹將劍,點頭道:“不錯,作為十殿鬼王核心的閻羅,比起秦廣王、楚江王等人,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話音陡轉,血衣人並肩站到閻羅身邊,聲音狠辣的說道:“劉辨的命,交給我了。”
閻羅輕輕頷首,漠聲道:“能夠殺死最好,不能殺了他也無所謂,小人物而已,不需要太過在意。”
“否則,被他影響了謀劃,小心反被戲志才擊敗。”
“哼——”血衣人聽到閻羅的不信任,大為不愉,冷哼一聲道:“戲志才的文氣,不過九十六鬥,排在第十位,這還是因為有一大批隱居國士,沒出山的緣故。”
“不然,早就排在二十名以外了。”
閻羅深知文人相輕的道理,特別是文曲星君榜上的國士,更是高傲無雙,漠聲道:“戲志才文氣低,那是因為不通權謀之術。”
“但他的戰略之術,已經堪稱大成了,我都被他算計過一次,不可小覷。”
“另外,劉辨麾下的徐盛、張繡、甘寧幾人,不僅戰力強大,對於戰陣之術也是極為精通。”
“而不像童淵、秦廣王那樣,只是空有一身武力的莽夫,就算有著張任,雙方之間戰術、戰陣謀劃的差距,還是很大。”
說到這裡,閻羅空洞的雙眸,凝視血衣人道:“所以我不惜花費極大的代價,邀請你前來。”
“有著一位擅長戰術的文曲甲榜國士,這場戰爭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血衣人聽到他的恭維之言,極為受用,因為閻羅從不會刻意迎合任何人,只會說出一些事實。
他對自己的戰術謀略,當然很是自信,不過,能夠被文甲所誇贊,這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血衣人內心欣喜不已,臉容依舊很是平靜,指著赤兔馬說道:“你不用幹將劍邀請我來,反而與仕子做交易。”
“想必要以赤兔馬做出一些謀劃,我不知你算計何人,但千萬別把赤兔馬玩死了,我的家族耗費了上百年,才從血海福地中捉來的。”
“據說,赤兔身上有著第一代天馬的血脈,並且已經返祖了。”
閻羅望著綻放著濛濛血光的赤兔,靜靜不語,這時,赤兔馬好像感應到,有人在看自己,忽地仰起頭,一邊不停舔著馬唇上的人肉殘渣,一邊貪婪的盯著閻羅,好似在思考,樓上那人的心髒是否好吃。
“好馬。”閻羅漠然的看著這一幕,不僅沒有憤怒,反而贊揚了一句,心中付道:有了它,計劃成功的機率,已經達到九成了。
血衣人目光飄落,不捨的望著赤兔道:“確實是好馬,可惜已經不屬於我了。”
還沒說完,遺憾的情緒消散一空,血衣人雙眼痴迷的看向腰間幹將劍,右手不停的撫摸著,動作之柔,好似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劍鞘,而是鳳琴仙子蔡琰的修長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