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劉辨虎著臉凝視戲志才道:“志才先生,這些都是將士們用命換來的,我希望每一筆錢,都能發放到將士們手中,誰要是敢貪墨,定斬不饒。”
戲志才聞言,立即躬身長揖:“遵命。”
聽到這裡,適才緩過神來的皇輔士卒們,狂熱的望著劉辯,全部變成了狂信徒,歇斯底裡的大吼道:“願為主公效死!”
“願為主公效死!”
蓬萊士卒和天龍族戰士,望向劉辨的眼神也是極其熱切,恨不得納頭就拜,成為太子殿下的部屬,蓬萊士卒心中甚至升起了對李彥、張任兩人,極大的憤恨情緒。
張戕、關闇兩人,竭力壓制住想要追隨劉辨的念頭,驚悚的對視一眼,隨後極速移開目光,默然不語,不過,兩人劇烈顫抖的雙手,顯示出兩人心中早已掀起巨浪。
乍然間,劉辨想起一事,悲痛的看向甘寧,剛想奔跑過去,耳邊傳來舅父的聲音:“不必擔心,只是重傷垂死,天虞為他服下了生身果,修養幾日,便能痊癒。”
劉辨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犀利的眼眸陡轉,凝視童淵等人,寒聲道:“只要童城主說出幕後之人,並且發誓效忠於我,饒你們不死。”
李彥大步上前一步,朗聲道:“太子殿下,成王......”
“哧哧——”天風鼓舞,赤光曳掠,童淵放下長槍,縱身飛到李彥身前,攔住說話的他,直面劉辨道:“太子殿下,我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今天的事情無法善了。”
“嗆啷啷——”童淵話還未說完,無數刀槍刺出的聲音,接連不斷的響起,變作一頃密集的刀雨、槍林,橫在童淵與劉辨之間,其中,還有不少蓬萊士卒。
童淵看到這一幕,苦澀一笑,戚然道:“既然太子是為了‘皇極驚世經’而來,那麼必定需要五帝印璽。”
話音一落,劉辨的微笑瞬間凝結,灼灼的盯著他道:“繼續說。”
童淵眺望遠方,落霞齊飛,夕陽遲暮,驀地一嘆,說道:“我可以交給你赤帝璽,但是,我有個條件。”
劉辨沉默了,不知應該如何回答他,赤帝璽是自己必須得到的,但如果放了他,便無法給死去的眾將士一個交代。
就在劉辨陷入兩難之境時,何進忽然說道:“好。”
“不過,我要現在看到赤帝璽。”
戲志才瞥見皇輔士卒臉上的憤恨之色,急忙進言道:“主公,咳...咳...趕緊反對大將軍,借機再次收買人心。”
戲志才見劉辨沒有反應,以為他害怕失去赤帝璽,再次說道:“大將軍這是怕您為難,在為您承擔罵名,主公放心,大將軍肯定會否決您的決定。”
劉辨極其森冷的瞥了戲志才一眼,呲出了白燦燦的牙齒,沒有言語,冷笑道:這些人,不過是我的殺戮工具罷了,哪能與至親的舅父相比,如果誓死效忠,我一定不吝嗇封賞,若是敢生出反叛之心,那就全部殺掉。
戲志才渾身一機靈,脊背發涼,連忙收緊了長袍,呢喃道:“怎麼有點冷。”說完,他忙不疊的跑到甘寧身邊,裝模做樣的為他檢查身體。
何進瞧著辯兒這樣,心中有些失落,因為他還不夠無情,但更多的是歡喜,暗道:舅父沒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