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戰之時,劉辨三人且戰且退,慢慢退到了甘寧與李彥身邊,他冷冷的看了一週,敵人計程車氣越來越盛,敵將的攻擊越來越得心應手。
自己身邊的徐盛不停咳血,已然受了嚴重的內傷,王戈更是不堪,身上被張任捅出了四五個窟窿,鮮血如噴泉似的,迸湧而出。
劉辨的餘光瞥了一眼李彥,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暗恨道:該死的閻羅,若不是失去了光和型屠龍弩,早就成功退走了,哪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劉辨手中長戟越來越沉重,體內真氣已經消耗大半,望著裡三層外三層計程車卒,狠辣道:“殺,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
瀕臨絕境的他,反而被激起了心間的兇性,悍不畏死的殺向張任,為已經抵擋不住的王戈,分擔壓力。
李彥以眼底瞥了劉辨一眼,不屑道:”困獸之鬥。”
戲志才望著層層疊疊戰甲,密集如雨的刀槍,驀地收起了瘟神幡,撿起一柄殘缺的環手刀,漠然站在劉辨身邊,憑借粗淺的武藝,斬殺敵人。
劉辨抿著嘴唇,朝戲志才重重點頭,沉聲道:“是死是活,就看興霸了。”
“噗——”猝不及防之下,戲志才的手臂被劃開一道深深的傷口,血肉翻卷,血水極速流淌。
他輕輕點頭,慚愧道:“主公,責任都在我。”
“咳...咳...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是地府的人,而且僅僅一天的時間,便與閻羅交流了信箋。”
劉辨剛毅的臉容,沒有任何表情,堅聲道:“不怪你,閻羅心計太深。”
話音剛落,身體亂抖的甘寧,猝然間淩空掠起,揮舞著已經疊加到極限的滄浪大刀,狂吼道:“滄海茫茫,七十二。”
“砰砰——”光芒大熾的滄浪刀,迸爆的四周空氣,連天炸沸,一道道無形的氣波,好似無窮無盡的驚濤駭浪一般,層層疊疊的湧向李彥,狂暴斐然。
李彥瞧著這一幕,霎時頭皮發麻,驚悚道:“你是那位的傳人,不對,據家族典籍記載,那人早就死在上古年間,沒有一個傳人。”
思緒鬥轉,他冷哼道:“不過也好,當年先祖敗在他的手中,今日,我要斬殺他的傳人,為家族正名。”
忽地,李彥鼓舞全身真氣,向外極速迤邐,轉瞬間,以他為中心形成一道赤色風暴,瘋狂拖拽著周圍的一切,口中怒吼道:“滅越。”
“轟隆隆——”話音落下,流淌著赤色真氣的炎壑槍,乍然變成了一座地火山,濃煙滾滾,巖漿爆發,無數熾熱無比的地底巖漿,迸爆噴湧。
竹林僅僅受到一絲赤色氣浪的波及,前一刻還是一片翠瀅瀅,下一息變成了無數灰燼,溫度之高,難以想象。
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動作,瘋狂的遠離他們,盡快脫離甘寧和李彥的攻擊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