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感應到劉辨真氣的流動,沉聲道:“主公不可,士大夫與庶族之間的規矩不可壞。”
戲志才為了避免劉辨産生不滿,趕忙轉移他的注意力道:“咳...咳...張繡、張任這兩人,都有良將的才能。”
“咳...咳...若是以他們二人任何一位為主帥,即使不能奪取流火島,也不會狼狽到今天這個地步,邀請外人為自己撐腰。”
劉辨聽到這裡,也明白了童淵的意圖,凝聲道:“他這是讓世家子弟當馬前卒,消耗扶桑族的實力,一旦雙方兩敗俱傷,童淵便可以來個通吃。”
戲志才要來一尊銅爐,溫酒道:“咳...咳...正是這樣,不過,童淵會給世家子弟一些好處,比如今年所有的龍脈金液。”
劉辨環顧一圈大笑的世家子弟,輕聲道:“好一樁空手套貪狼的買賣,流火島距離九州有萬裡之遠,誰能派遣大軍駐守流火島,單是後勤輜重的運往,便能拖垮一些小世家。”
“等都有人瓜分完龍脈金液,大地龍脈這只會下金蛋的雉雞,還不是落入了童淵的手中。”
戲志才倒出壺中熱酒之時,不知為何手掌一緊,眼睛閉了起來,約莫三四息之後,他睜開雙眼,目光炯炯的說道:“咳...咳...主公,樹苗已經成長,還是一顆參天大樹。”
劉辨神情一愣,數息才反應過來,脫口道:“你當年佈下的棋子。”
戲志才手中倒酒的動作不慢,水氣嫋嫋,繚繞在他的臉容上,有些朦朧不定,他舉起銅爵,輕咳道:“咳...咳...蓬萊城主簿,掌管所有的錢帛輜重。”
劉辨謹慎掃視一圈,語調激奮的說道:“盡快召見他。”思緒陡轉,振奮不已的情緒立即回轉,冷靜道:“這人可信嗎?”
戲志才嘴角泛起極度森冷的意味,輕咳道:“咳...咳...當年,我在他身上種下了一隻極其珍貴的蠱蟲,他如果敢做出悖逆之事,我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咳...咳...主公想要尋找的‘皇極驚世經’,確實在蓬萊城,他透過盅蟲聯系我,想要謀求一場大富貴。”
劉辨身體驟然僵住,銅爵被他捏的‘咯咯’作響,沉聲道:“答應他,‘皇極驚世經’我勢在必得。”
兩人正交談間,童淵倏地站起身來,揚聲道:“由於世家太多,龍脈金液不好分配,我提議五顆扶桑士卒的人頭,換取一份龍脈金液。”
一些小世家正想著如何從大家族的牙縫中,謀取一丁半點的龍脈金液,忽聽童淵這話,亢奮的驚呼起來。
“我同意!”
“流火島是童城主的,您怎麼安排,我們怎麼做。”
“不就一些蠻夷,交給我們了。”
曹操、孫堅默然望著上蹦下跳的小家族,也不說話,冷冷的喝著酒,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