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燭龍架不住一群貪狼,武道修為不是一切,我相信你的成就,不會比興霸低多少。”
王戈為了振興家族,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和誦讀兵書戰策。
十幾年過去了,他不僅沒有一個朋友,還被同輩子弟認為是異類,因而心中的負面情緒,積蓄到了極點。
若不是他的性格異常堅韌,早就被折磨成了一個瘋子。
此刻,聽著主公認同的話語,王戈再也扼制不住,籠罩心頭近二十年的壓抑,一滴滴碩大的淚珠泵湧而出,順著臉頰砸落地面。
水花溢位的剎那,王戈立即把頭深深埋在胸口,低聲抽噎。
劉辨微微一嘆,拍了拍王戈的肩膀,沒有說話,忽地想起了黃家駒的海闊天空,輕哼道: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
“逆賊,哪裡走!”甘寧手臂縱然前揮,刀風狂卷,寒光爍爍,一柄玄鐵大刀乍然墜落,後退的黃巾軍,慌忙抬起長矛格擋。
但可惜的是,甘寧手中的兵刃,早已換成了玄品下階的三百鍛玄鐵刀。
‘滋啦’一聲刺響,數柄長矛被甘寧斬為兩段,玄鐵大刀去勢不改,裹挾著道道寒風,呼嘯而過,斷肢殘臂飛揚,三四名黃巾兵橫死當場。
“哈哈,不過如此,給我殺!”兇威赫赫的甘寧,縱聲狂笑,雙瞳死死盯著位於中軍的主將旗,狂暴的沖去。
梟陽蠻子望著無邊無際的敵人,本來還有些畏懼,此時看到宛若戰神的大漢將軍,埋藏在骨子裡的兇性被徹底激發,怒吼一聲,隨大漢將軍突入人潮激湧的軍陣。
張牛角坐在戰馬上,正在與將軍交談,忽聽身後傳來一陣騷動,連忙回頭望去。
只見上千名梟陽蠻子,奮力朝此處殺來,當頭一人狂暴如地壑炎獅,數息間便斬殺了十餘名黃巾士卒。
張牛角心疼之餘,更多的是困惑,呢喃道:“怎麼是梟陽蠻子,太子難道被他們斬殺了?”
將軍朦朧之間好像聽到了什麼子,沉聲問道:“張牛角你說什麼?”
張牛角神情大凜,額頭頃刻間冒出一層冷汗,偷瞄著將軍道:“我是說怎麼會這樣子,敵人不過一千就敢沖擊八千大軍。”
將軍貪婪的盯著梟陽蠻子,舔了舔嘴唇道:“自己送上門來,那我就不客氣了。”語調未落,禦使著戰馬激射而去,口中喝道:“給我捉活的。”
甘寧耳際倏地炸出一道巨吼,抬頭望去,只見賊軍主帥縱馬奔來,不禁哈哈笑道:“來得好,狗賊!你的人頭,甘爺爺收下了。”
戰馬嘶鳴,四蹄迸揚,這匹黃品下階戰馬在甘寧鞭打下,速度飆到極限,化作一股狂風朝前飛馳。
戲志才審視戰場片刻,輕咳道:“主公,敵人已經被蠶食了五百人,可以鳴金收兵了,咳...咳...”
一陣陣腥臭隨著夜風襲來,劉辨眉角迸揚,不禁有些迷醉。
聽到戲志才的話語,他甩了甩頭,高聲喝到:“王戈出擊,鳴金令甘寧退軍。”
早已等待在下方的王戈,聽著轟鳴振耳的戰鼓聲,玄鐵大刀猛地一揮,怒喝道:“出擊。”
甘寧不甘的掃了一眼敵酋,驀地咬牙,狠聲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