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淚縱橫的何進,聽到此話,哈哈大笑:“好,就這麼說定了,不過,為父可有要求,不能少於十個。”
劉辨不顧旁人勸阻,上前扶住了舅父,聽到這話,也是哈哈大笑,瞄了一眼何鹹,暢然道:“孟戚,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何進一路走來,身體已然恢複大半,輕拍兩人的肩頭,脫開攙扶,跨上了異獸,驀地轉頭道:“辯兒,我手中有瘟神世家的傳承祖物,你若是用得上,盡管去刑天內庫中取來。”
“喝——”說完,何進甩動長鞭,縱馬狂奔而去。
劉辨這才想起,一位超一流謀士即將從身前流走,搶身躍上赤龍馬,呼喝道:“孟戚、公偉,發動手下人脈尋找......文向,戲志才先生的身形樣貌,你盡快回太子府畫出。”
“唏——”氣流急嘯,狂風撲面,赤龍馬歡快的唏籲一聲,迸揚健壯的馬蹄,化作一道眩目的彤色流光,頃刻間消失在眾人眼前。
何鹹雙手一抻,氣浪疊疊,翻身躍上常羊駼,大喊道:“大兄,等等我。”
眾人尋找戲志才之時,他卻在不遠處的酒樓上,注視著這一切。
劉辨等人離開後,戲志才的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揚眉眺望遠方流轉翻滾的瓊雲,呢喃道:“奉孝,天下將亂,明主難尋,就讓為兄先看看幾位紫微之主,可否輔佐。”
劉辨拿著戲志才的畫影圖形尋找了很久,也沒能找到一絲痕跡,目露兇光,狠狠道:“公偉,把畫像送到司隸各郡縣,懸賞十萬錢通緝此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朱儁摸著饑餓不堪的肚腩道:“殿下,這樣不太好。”
劉辨右掌果決的一擺,定音道:“就這麼辦。另外,按照之前的計策,徵召良家子和將種遺孤各五百名,不過,需要半個月之內完成。”
目光流轉,劉辨凝視朱儁,沉聲道:“能不能做到。”
朱儁牙齒一咬,重重點頭,立刻轉身向外走去。
徐盛、何鹹二人不解的看了劉辯一眼,問道:“主公,為何這麼著急,難道有大事發生。”
殘陽似血,日落西山,血紅的晚霞濛濛如煙,嫋嫋曳曳的朝遠處奔卷,妖麗流轉,變幻莫測,霓虹落下,將劉辨的臉容鍍得血氣森森。
他忽地呲開白璨璨的唇齒,燦然笑道:“我按照戲志才先生的吩咐,一環扣一環的施計,成功逼迫人皇交給我一塊屬地。”
劉辨瞧著驚喜萬分的兩人,森然一笑:“不過,需要帶領麾下一千將士,與劉協進行廝殺。”
“如果大勝,天下任我選取一塊郡國作為封地。”
“什麼,封地!”聽到這裡,兩人心髒怦怦亂跳,震驚之色無以言表。
自漢武人皇之後,皇室宗親功勞再是巨大,也只是食邑,只有名義上的稅收權,並無實際的控制權。
封地意味著這塊屬地,完全由太子掌管,儼然成了春秋時期的諸侯國。
想著人皇能夠下如此狠心,必然所謀甚大,徐盛努力平複了駭然的情緒,沉聲道:“如果失敗,是不是要把太子之位拱手相讓?”
劉辨微微搖頭,目光落在人群中游離不定,隨意道:“失敗就失敗,沒什麼後果。”
徐盛、何鹹二人呼吸一窒,神魂俱驚,高呼道:“戲志才先生,真乃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