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和美咲的樑子算是這麼結下了,但美咲始終不知道自己纏著的物件就是自己未婚夫赤司徵十郎。自從那次被風紀委員架走,她就受到各種監視擠兌。
先是風紀委員和導師對她進行洗腦式的教育,然而還是無法撼動她言行和穿著的不合規矩,接著就是赤司的後援會盯上了身為赤司“未婚妻”的她。
不過她見慣了“大場面”,對於別人的冷嘲熱諷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了。至於那些威脅恫嚇的事情,她也曾做過,因此對那些所謂的後援團的“熱情招待”也招架得過來。
別的可能引不起她的重視,但那個紅發少年卻佔據了她整個心。不為別的,她想征服他。
美咲從來是個執拗的人,對於沒辦成的事,尤其是栽了好幾次跟頭的,她會更加糾纏。
“美咲,看你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真的沒關系嗎?”作為好友,映乃實在擔心美咲,“最近你的那些事情大家都有在傳,似乎很嚴重的樣子。”
“我就是要把這個學校攪得雞犬不寧,把我退學也行。”美咲翹著二郎腿,喝著果汁,喝完以後把盒子捏扁再隨手拋到一邊,“我就不信赤司那家夥會毫無動靜。”
映乃搖搖頭,認命地把美咲的垃圾撿起來然後扔到垃圾桶裡,“可是傳聞中赤司是個很厲害的人,而且學生會裡的人都很怕他呢。”
“不管是什麼狗屁學生會還是赤司,我都要把他們打倒!”美咲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想起那個一直不知名的赤發少年,也是學生會的一員,她就更加堅定了要把破壞進行到底。
映乃見如此執拗的美咲,最終沒能撼動她。
<<<<
美咲一向是個沒耐心的人,正如此刻,她打算再一次威逼利誘那個赤發少年。她躲藏在那個赤發少年每日必經的那條通往教學樓的走廊拐彎處。她跟著他有一段時間,發現他每日都會到教學樓提交資料。
由於是放學時間,教學樓這邊的人不算特別多,而這條走廊上基本沒人。
美咲跺著腳,時不時把腦袋竄出牆壁望望前方是否來了人,她一臉不耐。
怎麼回事,她在這裡都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鐘,那家夥怎麼還沒出現?
她撥了撥自己那頭金色的大卷發,這頭發如果不是為了氣她媽媽,她才不會這麼對待自己的頭發,又重又難打理,顏色又豔俗,實際上她所做的這些無非是為了讓自己母親不愉快罷了。
“噠噠噠——”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音在這條過分安靜的走道裡響起,美咲悄悄湊到牆邊看了看,發現目標人物——赤發少年出現以後她暗自竊喜。
你可讓我好等!少女眼中輕輕喉嚨,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等到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美咲一個疾速沖出拐角,然後伸出一隻手攔下赤司:“你給我等一下。”接著她自以為很帥氣地斜視赤司,“有幾句話要問你,沒空你都要答應。”
赤司看著金發的美咲,想起這是這幾日跟著自己的女生,視線再來到她胸前。
怎麼,風紀委員們辦事效率不行?
美咲見他停下來,也沒說話也沒有預料中的被嚇到,心中也有些咯噔。
但她不能認慫,只好硬著頭皮按照自己設想好的方法去做。
兩人有幾步遠,美咲瞪著赤司然後雙手環胸一副典型不良的樣子朝她走去。走到赤司跟前的時候,只見她抬起自己細白均勻的腿直接橫在了赤司身前,她的腳抵著牆壁,以腿咚的方式擋住了赤司的去路。
接著她眯起眼,用威脅的口吻:“你算老幾?給我擺臉色?”
實際上赤司從頭到尾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畏懼的神色,這和她之前遇到的那些軟腳蝦不一樣。美咲也知道這個人不簡單,單憑她野性的直覺,她就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很麻煩。
但她決不能退縮,她的字典裡沒有服輸這幾個字。
赤司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美咲,赤黃雙瞳的臉確實很奇怪,給人一種陰寒的感覺,而那張臉上似乎不會有其他的表情。
美咲被他盯得有些發怵,但她暗自給自己壯膽。心想這個人也不過是個高中生,也不會有多厲害,於是她變本加厲。伸出手來想要抓住赤司的衣領——就像她先前恫嚇那些沒用的男生那樣。
然而,她的手還沒抓到人,她只覺得像是有一陣紅色的風捲了過來。
在她錯愕之際,她發現眼前的人已經不在自己面前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竟然就像是剛才她晃神的那一剎那見瞬移到了他身後一般。這殺得她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愣在原地。
赤司沉穩的腳步聲又在走廊裡響起,格外清脆,每一步發出的聲音讓美咲的內心塌陷一些。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又氣又惱,轉過身來沖著赤司喊叫。
“你個赤發仔,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我告訴你我打架從來沒輸過,像你這種矮小的男生都是軟腳蝦。”這一大串的話讓赤司成功停下腳步,他總算回過頭來用那異色的瞳眸鎖定了她。被盯上的那一瞬間,美咲有種自己被餓狼覬覦的錯覺。
強大的氣場讓她忘記了呼吸,甚至忘記了心跳。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只見他咧嘴一笑,嘴角盡是嘲諷的弧度:“你大可以試試看。”
而這句話一出口,美咲的理智也都消失了,剛才所感覺到的那些害怕的情緒也消失得一幹二淨,她從來都是個腦子慢半拍的人。只見她三步並兩步,沖上前去,指著赤司語無倫次地說道:“怎麼,你你你,你以為我不敢嗎?你想嚇嚇、嚇我嗎?開什麼玩、玩笑?我會怕、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