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瞳此時無計可施,如果南下對付航島,又和原本的計劃出入很大。就在田小瞳糾結時,左浮棠的特使裴群來到了蘇州,並且找到了她。
面對左浮棠的秘密特使,田小瞳心存戒備,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裴群回道:“是蔡島主告訴我們,關於您的位置。”
“你們這麼想和我們合作?”田小瞳一時沒有猜出蔡文峰這麼做的原因。
裴群道:“不是我們想和您合作,而是希望彼此能贏得雙贏的局面。”
田小瞳突然想到左浮棠的飛花坊,那是張楚鈺曾經待過的地方。於是問道:“張家的長女張楚鈺,你們對她是否有所瞭解呢?”
“張楚鈺本來是被大姐派來說服張麒朝,希望他和飛花坊合作。不想張楚鈺回到張家後,就不曾再回去。”裴群很誠實的回答道,“不過,她是一個念舊情的人。”
田小瞳道:“合作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有辦法讓我的人進入張家,我就去杭州和左君一談。”
此刻,田小瞳迫切想知道張家到底在做什麼,如果不搞清楚,日夜寢食難安。
“可以,您派人給我,我教她如何進入張家。”裴群想也不想,一口答應,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想你也辛苦了,你先下去休息。等我物色好人選,就來找你。”田小瞳打算先打發裴群,給自己留點時間想想事情。
等裴群退下後,穆曉雪和芮寒笙立即上前,商議此事。
“到底是蔡文峰神通廣大,還是左浮棠本事大?”穆曉雪深深感到威脅,“我們的行動,會不會早在左浮棠的監視中。”
“不會,左浮棠雖然腳踏黑白兩道,但羽翼尚未豐滿。”芮寒笙以前在飛花坊待過,“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肯定是蔡文峰告訴她的。別忘了,蔡文峰身邊還有個夏玉蝶。”
田小瞳輕捋鬢邊秀髮,道:“看來蔡文峰離開蘇州後,是直接去了杭州。恰好左浮棠也不想再和航島合作,兩人一拍即合。”
“可是,屬下有一事不明。如果夏玉蝶真知道張家發生了什麼,為何不直接託裴群告訴我們,而是隻告訴我們進張家的方法。”穆曉雪覺得整件事匪夷所思。
“利益合作,毫無真誠可言。”田小瞳終於想明白了,“等我們搞清楚張家在做什麼,就知道原因了。”
穆曉雪問道:“哪派誰去呢?我和芮寒笙他們都認識,大小姐去似乎也不合適。”
“是該去找她出馬了!”田小瞳起身,吩咐道:“我回來之前,你們看住裴群,不許他出門一步。”說完,離開了主堂。
蘇州絲綢很是出名,同時也是絲綢大產地。在蘇州遍佈了大大小小的綢緞莊,其中一家名叫峨記綢緞莊,來了一位特殊的女客。
“掌櫃,把你的老闆叫出來。”田小瞳一腳踏進綢緞莊,就呼喝店掌櫃。
掌櫃只當是無理取鬧的人,正要上前理論,卻見田小瞳拿出一塊玉佩。
“原來您是大小姐,失敬,失敬。”掌櫃認出了玉佩,改顏換色,滿臉堆笑。
“你的老闆呢?她在不在?”田小瞳小聲問道。
掌櫃道:“老闆正在後院練劍呢,我馬上去請她出來。”
“算了,你帶我去吧。”田小瞳一聽對方在練劍,就改變了主意。
風沒動,穩如山,持劍的人閉眼感受著周遭些微的變化。眼一睜,風馳電掣,一劍刺破一片隨機掉下的落葉。一個龍轉身,落葉從劍尖掙脫,化作數根暗器打在假山石上。
“師姐的劍法越來越精妙了,已經可以伴隨著劍氣,借物傷人了。”看到這一幕的田小瞳,撫掌大笑。
凌玄霜看了眼師妹,面無得色“不要再給我戴高帽子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劍法稀疏平常。你來找我何事?”
田小瞳吐了吐舌頭,道:“沒事就不能找你啦。”
“說不說,不說的話,我要出去遊湖了。”凌玄霜裝出一副要出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