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山被逗笑,立刻讓侍者上酒,他眯了眯眼:“既然褚紅小姐這麼給面子,那麼我就不計前嫌。只要柔柔小姐自罰一杯,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老周?”趙芳急了,可不能這麼輕易的繞過那個女人!而且還只是一杯?
那豈不是太便宜這個女人了!
周大山朝她使使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只見他拿出一個透明的大酒杯,更確切的說是一個玻璃酒壺,把紅酒還有白酒啤酒全都倒在了裡面,混合在一起後,讓侍者倒在了手指大小的酒杯裡,磊落成了一個小塔的形狀,然後在把酒壺傾倒而下,讓酒水順著酒杯的曲線一直流淌到最下面一層,最後整個小塔的酒杯全都灌滿。
“這就是一杯?”褚紅眯眯眼,面有不悅。
周大山挑眉:“不錯。不知……”嘴角閃過玩味,他鷹隼的眸盯著角落裡的紅衣女人,“不知柔柔小姐是否賞臉?”
王蘭五指一緊,抓住了溫柔柔的手,她當即朝周大山一笑:“周總,我是柔柔的經紀人,一般應酬的事都是我替她張羅,所以……”
“你算個什麼東西?”周大山嗤笑一聲,似笑非笑的盯著溫柔柔:“柔柔小姐,你喝還是不喝?”
氣氛瞬間凝滯下來。
趙芳得意的望著溫柔柔,更加貓兒般的蜷縮在周大山懷裡。
她找的金主好頂用啊。終於幫她報仇了!比這溫柔柔強,因為她跟的是個殘廢!
即便他是季氏的總裁又怎樣?季氏集團的大部分權利都掌握在周大山手裡,她在他這棵大樹下,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褚紅嬌笑的聲音緩解了尷尬:“周總,柔柔可是個女人,您這麼做,不是欺負人嗎?不如……我們四個一起喝。而且啊,您這可不是一杯,而是二三十杯!雖然每個杯子都很小,可喝這一杯就夠上頭的了,更別說這麼多杯了!可不得把人喝死!”
褚晨搭腔:“是啊,我們大家一起來吧。周總和趙小姐也參與進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周大山面色一沉:“兩位褚小姐可真會說!褚家的手還沒長到白羽市來吧,不如……我給褚家去個信兒,替二位小姐向家裡報個平安!”
褚紅和褚晨面色一變,“你……”
褚紅還欲說話,手卻被一支小手按住:“既然周總這麼熱情,我還真是盛情難卻了。不過,我看周總眼虛腿軟,是不是最近不得勁兒啊?”
周大山面色一滯:“什麼意思?”
趙芳從周大山懷裡坐起來:“溫柔柔,你別胡說!”隨後又趴在周大山懷裡,撫了撫他的胸口:“周總,別聽她亂說,她就是故意嚇唬你的。”
溫柔柔皮笑肉不笑:“周總夜裡是不是睡不踏實,經常噩夢連連,而且在……房事方面也力不從心,時間短,滿足不了你身邊的小蜜。”
周大山手裡的酒杯險些端不住,他那方面有問題已經很久了,力不從心不說,還讓他失去了作為男人的信心,此時被溫柔柔說出來,他面子上掛不住,立刻否認:“呵呵,沒想到溫小姐果然如網上傳言的那般,是個醫術神棍,故弄玄虛的本事到厲害。想來我那外甥就是這麼被你迷惑的吧。”
“您是季珏的大舅,我可不敢得罪您。但如果您給臉不要臉,那我就不客氣了。”溫柔柔揉了揉手腕,眯眼望著幾乎陷入柔軟沙發裡的圓胖男人。
想著她婆婆周芳這麼和善的一個人,怎麼有了這麼二世祖的弟弟!不過,他的老婆知道嗎?
想到這兒,溫柔柔直接拿出手機,對著對面膩歪的男女拍了張照片。
周大山、趙芳:……
周大山眼一眯,直接朝保鏢努努嘴,就有人伸手過來搶奪溫柔柔的手機。
王蘭嚇得尖叫一聲,以為那個保鏢要對溫柔柔不利,立刻起身擋住,但還是被保鏢那個粗壯的手臂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