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論劍法兄弟分揚鑣
要秘籍徒弟嶄頭角
兄弟之間的情分,靠的是什麼呢?靠的是利益的維系?還是靠情義的保障?兄弟之間的情誼,又會因為什麼而失去?是隻考慮自己,不考慮對方的難處?還是因為,只圖自己痛快,缺乏對彼此的尊重?還是,一方的心高氣傲,聽不進去半點意見?總之我覺得,朋友也好,兄弟也罷,如果輕易的就能分開,那麼之前的就不牢靠,抑或充滿著虛情假意!
上文寫道,白雲少劍白展飛,在白雲澗舉辦創派儀式。據此百裡方圓之內,各門各派百十號人來了不少。更關鍵的是,白雲劍客夏侯仁,帶著小劍魔白老白一子趕到此地。由於白一子教過展昭返老還童功,所以展飛對其更是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懈怠!
白展飛坐在派主之位,右側挨其最近的是於嘯風,其次是夏侯仁,左側挨其最近的是夏玉濤與郭青,再往後是白老白一子。這幾位,主持著全域性。其他賓朋都在貴賓席上,一邊痛飲美酒,一邊敘說著各自的事情!宴席之上,歡聲笑語響徹雲霄。人群之中,推杯換盞別有洞天!
總之,這些人沒有不為展飛高興的!因為,他們對白展飛跟隨濟公之前的所做所為,就非常欽佩,之後的事情,雖不完全瞭解,有的也略知一二。另外,他們也知道於嘯風與夏玉濤的先輩是誰!再有就是,像夏侯仁這樣身份的人,都能前來賀喜,白展飛得多大面子?
可就在這個時候,碧霞派剛剛招收的弟子,高鈺跑將進來:“稟告派主,和眾位劍俠。外面有兩個人,自稱是青龍派的兩位派主,一位叫王振天,一位叫張文亭。他們說雖然沒有接到請柬,但也願過來祝賀!並且還有要事,請求白雲少劍的幫助!不知派主,怎樣處置?”展飛一聽:“各位朋友!失陪了!原以為這兩位,深居簡出,甚少與外界接觸。展飛都未敢給他們請柬。既然他們親自來了,展飛哪能不親自迎接呢?”眾位劍俠一聽:“白少劍,您忙去吧,我們來了,您不也是親自迎接的嗎?”白展飛抱拳表示謝意,然後帶著高鈺往外就走!一出大門,就看到兩個神采奕奕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一胖一瘦。
胖的這位:腦袋跟個肉球似的,額頭兩側深陷下去;這樣一來,他的額頭,就與一輪明月相仿;頭發較少,但每一根兒,都映照著正大光明;彎彎的眉毛,沒有一絲虛假;小小的眼睛,盡顯正義的光芒;端正的鼻子,好像一座黑塔;方海大口,真如一方水潭;碩大的肚子,裡面裝的都是朋友的真情;粗短的臂腿,肩上擔的俱為天下的道義;背背一把古天寶劍。此人正是,青龍派的正派主,兩輪明月,五短劍客,王振天。這個人性格非常好,雖然瘦的那位,曾說過他是笑面虎,可他對大多數人,都是真誠的微笑著說話的。他的外號,也是拿自己的長相娛樂自嘲,自己起的。
瘦的這位:一頭順發飄在肩上,好似顯示著自己高挑的身材;兩只大眼瞪著前方,展現著傲視一切,誰也不服的姿態;臉上多少有點兒贅肉,不知道是對什麼不滿,一天老是橫著;細高的身材,好像是他俯視別人的資本;兩根比真正的瘦子,多了很多肥肉的腿,也許是近來缺乏運動的寫照;腰間挎著一把分雲劍。此人正是,青龍派的副派主,天下文武我第一,亙古千年誰能敵,一劍掃遍武林地,敢把日月當圍棋,寰宇第一劍,張文亭!此人雙眼一瞪,毫無懼怕之人。夏侯仁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快死的老糟頭子而已!這麼妄自尊大的外號,居然是他自己起的!
展飛一看這兩位站在自己的面前,趕緊上前施禮:“感謝兩位派主,能蒞臨碧霞派。不是輕慢二位,只是之前知道,你們深居簡出,幾乎不與外界來往。所以,沒敢冒昧去請。請二位恕罪!”身為正派主的王振天剛要開口,張文亭一伸手,把他擋在一邊:“白少劍,我向來沒有看得起任何人!所以,我根本不願跟任何人接觸!他是我們家老二,幾乎跟個窩囊廢一樣!在我們青龍派,我不讓他下山,他就是不敢!”
這話說的,連白展飛這樣有些傲氣的人,都覺得自愧不如。這幾句話,把白展飛說的愣到那裡,一句話沒有!只聽張文亭接著說:“但你不同,你畢竟是濟公的徒弟,不怕誰,我也怕他。呃,剛才表示有誤。應該說,我敬重他!既是他的徒弟,為你祝賀也是應該的。禮單,我已經給了你們的負責之人。我們就不進去了!今天晚上,我們再來找你!失陪了!”說完這句話,他一回頭:“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眨眼間,兩個人走的沒有蹤跡!
白展飛在此愣了半天,回到了裡邊,也沒敢跟眾位細說,就說他們突然有事走了!白展飛不知道他們究竟找自己有什麼事情,這一天都是神不守舍。但當著眾人的面兒,還得強作歡顏!直到晚上眾位紛紛離去,白展飛才敢把心裡的苦悶與於嘯風等人說清楚!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他們談嘮之間,突然有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飄落在他們的面前。
白展飛一看,正是白天那二位:“原來是兩位派主,白天你們二位沒有吃到正席,晚上配殿還有一桌,我們也沒動呢,有請兩位前去。”王振天剛想說話,張文亭叫好像沒看見他一樣,張嘴就跟展飛說:“不必了!如果你們要是現在過去,我們就在這裡等!”他都這樣說了,白展飛的人誰還好意思去吃呢?只好相陪。
張文亭接著說:“沒錯,我誰也不服!但是,我知道濟公他老人家神通廣大,無所不知。所以,我要請他老人家給我們評評這個理!不過找他不好找,找你白展飛,只是希望你能把我們所敘述的經過,告知於他。什麼時候他回來了,我什麼時候,再來拜訪!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
展飛一聽:“是是是,我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就說說看吧!我一定給你們轉達!”王振天這時必須要插一句話:“這件事,得從三十年前說起。但也不用都說!”張文亭一聽:“不都說!你想隱瞞什麼?不都說,怎麼知道誰對誰錯?”張文亭,眼睛都快震裂了!好像在訓自己的兒子一樣!但是,王振天一點兒也沒生氣:“我的意思是,咱們小時候,如何在一起玩耍,這些事情不必說了!與本事也沒有關系!”張文亭,這才不說什麼了。在敘述經過的時候,一向不愛爭執的王振天,還是盡力還原了事情的經過。
一開始他們說的是,徐良對他們的救命之恩。但直到二十三歲,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實際上是養父白眉大俠徐良!這些話,讓白展飛這些人,無不驚駭。白展飛此時心裡有點兒亂了:因為從展昭那論,自己是對方的長輩;要是從白雲瑞那論,自己是對方的晚輩。這些姑且不論,展飛繼續聽他們介紹自己的過往。
您現在也知道了,他們就是前文徐良救的那兩個孩子:王振天和張文亭。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如今,關系成為了這樣!這個還得從他們離開徐良的家,趕奔青龍山說起。
兄弟二人推開了家門,看著父親殷切的身影,等轉過身來,都已流下了眼淚!王振天流的是真誠的眼淚,張文亭的眼淚,恐怕連筆者,都不敢妄自揣測。他們騎著高頭大馬,趕奔前方那個未知的路途!一路之上,還算太平。等即將到了浙江金華府的地界,就發現此處有著各式各樣的山頭。
頭上的天,高遠的在上空懸著;腳下的地,遼闊的沒有盡頭;周圍的群山峻嶺,雖然鬱郁蔥蔥,但多的可怕;山峰上的綠葉越是繁茂,就越像是一隻只綠毛怪,盯著所有從此路過的人;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從裡面,沖出剪徑的山大王!
王振天有點擔心:“三弟啊,我看這裡不安全,我們還是繞道走吧!”張文亭毫不以為意:“老二兒,這有什麼?你要是怕啊,你繞道走!我一個人從這過!”王振天就說:“倒不是怕,只是沒必要惹那麻煩。你既然選擇這條路!哥哥陪著!”王振天擔心三弟的安危,只好從後面跟著,但心裡還是不願有任何麻煩:“一座了,兩座了......”
當他數到第五座山峰的時候:一通梆鑼之聲不絕於耳;山上就像海水漲潮,又像涼水燒沸一樣,下來了有二三百的小嘍囉;嘍囉中間,眾星捧月一般,有兩個大寨主捧槍握戟,各騎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
其中一個一看:“哈哈!你們兩個,既然來到此地,就不要想著輕易的平安脫險。如果想過去,把你們的馬匹、錢財留下。否則,甭想從此過去!”張文亭一聽樂的不行了:“哈哈哈!一群毛賊草寇!還敢在你爺爺面前撒野?有種的放馬過來!你爺爺,這輩子就沒有怕的人!”其中一個大寨主聽的不耐煩了:“小子,你狂!今天你爺爺,廢了你!”說完,這位一催戰馬,飛奔過來。
張文亭雙眼緊盯著這位寨主,就看這位的戰馬,離自己還剩下二尺遠,一槍向自己紮過來的時候,他突然空中一轉,飛到其的身後,就要把其一劍紮死。沒想到,這位使了一招蘇秦背劍,一槍扛在後背。張文亭心裡想樂:“我要是劈,你蘇秦背劍,我紮你這樣有何用處?”但他想錯了,人家這槍,剛一到背後,雙手就像長在身後一樣,在後背把那長槍,武動的跟車輪相仿!一時之間,張文亭有點兒手忙腳亂。但,畢竟是有功底兒的,在空中來了個筋鬥,躍至其的前面,分心便刺!這位也不示弱,把槍往前一順,橫掃過來。
但說實話,論功夫,張文亭比這位高出一大截,所以大概十個回合,已經來到其的右側,那速度就像離弦的弩箭,把這位一劍刺死!這時,毫無實戰經驗的張文亭,心裡還砰砰直跳,但也迅速的坐在了自己的馬上。當他再找另一位大寨主,準備交鋒的時候。眼前除了他的二哥,已無他人!張文亭不住的納悶兒:“老二兒,咋回事?”“三弟,不錯!很有進步!剛才我已經殺死了另一個寨主,小嘍囉感覺你能贏那個寨主,所以,在你還沒有打完的時候,就都跑光了!”“什麼?你什麼時候打贏的?”“哈哈!跟你腳前腳後!”
但書中代言,王振天雖然年紀只比張文亭大上一歲,但是早就在江湖上闖蕩,實戰經驗無比豐富。也就兩個回合,把與他對陣的大寨主,斬於馬下。他看著張文亭與那位大寨主的廝殺,都有十分多鐘了!